“只要出门,就一直戴着。”
“那就是日均戴八小时左右?”
“差不多。”
“一次戴几条?”
“两到三条。”
“这种情况保持有多久了?”
商睿停了片刻,大约是在回忆:“……从初三开始到现在。”
医生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佩戴过程中有没有明显的不适?”
“很少。”
“没有头疼或者心神不宁吗?”
商睿把目光转向自己插了针的手背,语气和打进身体的药液一样冷:“没。”
“……”医生在病历上记录了几笔,再开口时语重心长,“不管你是出于何种考量,以你目前的情况来讲,一年内最好不要再接触抑制类的药剂,否则病情根深蒂固后,以后再治就困难了。当然,本身孕期是不会有易感期影响日常生活的,所以也不必特别去戴手环,不过在生产之前,你最好每天都和丈夫待在一起,否则一旦发病,母体和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一直在旁认真聆听的赫缔,此时忽然插了一句:“医生,如果有什么急事,我们不得不分开一会儿,有什么办法保障他不会发病吗?”
“分开时间在24小时内的话,做个短期标记就可以了。”医生忖度着停顿了一下,视线投到商睿身上,“不过患者这样的病例实属罕见,我不建议你们分开12小时以上。”
送走医生,赫缔回到病床前,俯身去看商睿:“起来吃点东西?”
商睿的表情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他没说话,自己扶着床坐了起来,赫缔想要扶他,却被他低声拒绝了:“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个虚弱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