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此同时,那卖油条的却将炸油条的夹子穿过来,和老头“噼里啪啦”的交起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拳头加一只油乎乎的夹子,一瞬间的功夫,两人便交了十余招,虽然谁也没打着谁,却看的我眼花缭乱。老头收回手,那中年人也收回夹子,埋头继续炸起油条来。
我心里更是吃惊,浑然没想到一个卖油条的都这么厉害。
老头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我也继续跟在他的旁边。又路过一个卖烧饼的摊子时,老头突然再次伸出拳去,和那卖烧饼的中年人打了一阵,才继续往前走。这么一路走过去,老头和四五个摊子的老板交了手,而且人人的身手都是那么利索,看的我心里是又惊又疑,我每天从这条街上走,浑然不知道这条街上布满了这么多的高手。
这老城区,看来相当有故事啊!
走了一段,老头带着我拐进一条小巷,又走进一间带院子的民房。房子里黑洞洞的,显然没人,老头带我走进堂屋,又点上了一盏油灯,灯光忽明忽暗,晃的人眼睛还疼。
我挺吃惊的,在科技这么发达的今天,竟然还有人用油灯。
“坐。”
老头说了一声,自己先坐下了。刚才还伛偻着脊背的他,突然就直起了背,整个人也看上去精神奕奕起来,一双眼睛更是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神采,像极了上午阻止我手刃七杀时的模样。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大爷,您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我面容严肃地拍着马屁。
老头没有说话,却从沙发后面拿出一杆烟枪来——这东西现在也很少有人见到了,感觉这老头还生活在三四十年前似的。
他点着火,抽了两口旱烟,才说:“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直觉。”我笑了:“大爷,您不是普通人物,对不对?”
还是那句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世间拍马屁的人那么多,唯有我能拍的这么清新脱俗、感人肺腑。即便是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大爷,也禁不住眉眼间带了一丝笑意。
“大爷,你能帮上我对不对?”我继续说。
“对。”老头说:“我现在手里有五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