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这血池的滋味可还美妙?——你放心,你跟你那老娘可是父尊的心头肉,我不会杀你,我只会……一寸寸地榨干你的心头血,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庞晏微倾着身,持着短剑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因血液逆流而爆满青筋的脸,笑得快意自得。
跟前,池郁低垂着头,布满斑驳伤口的躯体上不断往外涌着血,面色越来越苍白。
他始终紧咬牙关绷着身,似在压抑着什么痛苦般紧闭着眼,一丝声响也无。
周围昏暗的山洞也因为染满血液而沸腾的血色深池而显出几分诡异的红,沉寂得可怕。
庞晏浑然未觉,见他木头似的任由磋磨,顿时无趣地嗤了声。
身旁跟着的暗卫一直默默观察着,见此忍不住压低声提醒。
“殿下,这小子身法诡异,咱们还是尽快……”
“怕什么!噬心阵已成,外头还有屏障挡着,就算戚真有十八般武艺也闯不进来!”
庞晏取出疗伤丹随手抛进嘴里,眼神阴鸷地眯了眯。
外人都道他如今作为父尊膝下唯一的皇子,前有母后把持朝政除尽障碍,后有帝族鼎力支持,实乃天之所命。
可谁又知道,父尊前半辈子为了那个贱人冷代他们母子数十年,如今卧榻在床还不忘前情,心心念念要找回这贱人野种。
先前不知道池郁苟活在世也就罢了,如今帝位唾手可得,他决不允许有任何阻碍存在,更不能让父尊有机会把传承留给这野种!
庞晏狞着眼攥了攥拳,抬首望向暗卫。
“把镇盒拿过来。”
“是。”
暗卫收敛起神情,双手捧上鎏金古朴的玄铁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