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邪,我以为沙陀部的壮年男子都死在了西州回鹘人刀下,没想到,你竟还藏着一手。”
王座上的人仍旧沉默不语,灰败的眼睛里没有感情。
默啜走近安府君,饶有兴味地端详他和一旁的李知容,当看见她身上的西州军制式佩刀时,神色一变,朝地上种种啐了一口:
“呸,又是唐军的细作。”
她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和安府君一同被左右彪形大汉制住。默啜收走她的佩刀,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将这细作带出去,绑在大营外。沙陀小子留下,与他阿耶好好叙旧。待日落时,一同杀了,祭拜长生天。”
安府君牙咬得咯咯响,黄金瞳里要喷出火来:
“谁敢将她带走。”
李知容却对他使了个眼色,叫他放心。
方才路过大营外她曾观察过,那一处地势高峻,可俯瞰整个瓜州城。她腰间还藏了一柄短刀,是她以备不时之需用。
如果去高处能看清敌营排布与粮草情况的话,她愿意冒险一试。
安府君看懂了她的眼色,咬牙狠声道:“谁敢动她一指头,我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身边突然有辚辚狐火燃起,虽只有一瞬,仍将突厥部将们吓了一跳。默啜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仍旧下令带李知容出去。当帐中只剩默啜、安府君与朱邪金山时,他才靠近安府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