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逸夫,就被这许许多多双眼睛盯着,每个人的眼神都在说着不一样的话。

其中袁铁志的戏谑——你怕不怕?

向晓菲的焦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常思平的无奈——……

还有吴强的迷茫。

退,身犹在,心枉然!

守,玉石俱焚!重头再来赤子心!

一个省煤器引发的血案,用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了张逸夫,这才仅仅是一个省煤器罢了。

没有保卫财产能力的人,不该拥有财产。

张逸夫,你有这能耐么?

他微微抬起了头,虽面色平静,但心中波涛汹涌。

袁铁志,我记住你了,你是第一个教育我,让我栽跟头的人,逼我退让的人,你很好,你让我学会了很多,我将来会让你付出更多。

被逼到绝路上的张逸夫,突然换了一副语气,突然转向常思平。

“常教授,我请教一个技术性问题,鳍片焊接与光管组装可否分开做?”

常思平一愣:“什么意思?”

“鳍片焊接由a厂做,而后组装成成品省煤器由b厂做。”张逸夫比划道,“就相当于外包工厂的那种感觉,a厂负责核心制作,b厂负责将它们组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