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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出来康元则自己都不信, 便闭上嘴拿起一旁的茶壶给鹤迁倒了杯水。

鹤迁病恹恹地侧卧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 伸出一只手颤抖着去接茶杯,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康元则看着担忧, 问道:“是不是罗家对你出手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刚封了亲王就对我下手。”鹤迁的声音听起来像一阵随时会被吹散的烟, “马上入秋了,没注意好着了凉而已。”

“那你好好养着吧。”康元则瞥一眼池珂,仍是疑惑, “池姐姐穿得这样单薄都没生病,你这天天锻炼强身,怎么还病了呢?”

“我生来就不怕冷。别说现在了,就算是大冬天的我穿成这样都不会生病。”

池珂帮着鹤迁掖好了被子, 坐在床榻上,鹤迁趁机把她的手拉过来贴到自己的脸上,虚弱地问道:“是不是又发烧了,我觉着有些冷。”

“确实有些烧了,待会起来把药吃了。”

康元则把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虽有些尴尬,但还是强撑着不走:“这样一来,秋猎你不就去不了了?”

他死赖着不走,鹤迁也嫌弃:“父皇说身体要紧,不去也可以。”

“那不就白白便宜了陈正青,你不在的话,风头肯定都被他出尽了。”鹤迁还没说什么,康元则倒先义愤填膺起来,“你不知道去年他有多烦人,他箭法连我都不如,可我们这些人都要给他面子,他打不到我们也不敢拉弓,一天下来收获寥寥。”

鹤迁与池珂对视一眼交换眼神:“秋猎还有半个月,那时再说吧。”

“这样也好。”康元则托腮思忖还想再说些什么,对上鹤迁幽幽的目光,一股寒意由脊背窜上头顶,“那殿下您先歇着,我去我表兄那里看看。”

说罢,脚底抹油一般溜了出去。

他走后池珂终于松了口气,把鹤迁身上厚重的被子扯开,即便有她的法术撑着,鹤迁也闷出了一身的汗,池珂有些不解:“秋猎还有一段时间,现在装病是不是有点早?”

鹤迁道:“到秋猎时便能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既能跟着一同过去,还能以久病初愈为由推脱世家弟子间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