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还没展现给他看过你的实力。”卫立稍稍前倾身体,“给你说个夜市里的真事。有个卖麻辣烫的何姐,以前好赌,三年前欠下了三百万的债,认识她的人都说她翻不了身了,结果她只花了一年时间,就把债务还清了。”

“一年?就靠卖麻辣烫?”

卫立一点头:“就靠卖麻辣烫。”

沈听澜心里算了算,不敢相信:“除了债,她自己生活费也算入内,那岂不是一个月能赚25万以上?相当于十多个你了!难道她的麻辣烫有什么祖传秘方?”

“哈,就是一般的麻辣烫。”卫立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只不过她很拼命,一年365天,没有一天休息,凌晨两三点才闭店,上午九点半就又开张了,累了就拼命喝浓茶吊着精神……”

卫立说了许多夜市的故事,沈听澜边吃边听,渐渐地就将盘子里的菜吃完了。

这些故事并没有猛烈的力量,让沈听澜立刻对一切释怀,但它们更像是炉火,灌输了他持续而温和的暖意。哪怕余烬熄灭,这股温暖仍未断绝。

沈听澜喝了一口可可,把一枚轻轻含在口中。

时间不给人机会伤春悲秋,但是卫立总会给他留下片刻时间,让他尽快地平复心绪,保持振作。

他爱上的这个男人从没说过动听的话语,他的温柔全潜藏在那柔和的表情、绅士的举动,以及话语中沉淀的含义里。

这一次沈听澜确信了,自己不用沉沦,不必灰心,因为就算遇到了再坏的事,他都有一个趴到卫立怀里歇一歇的时间。

最后一粒被吃掉前,沈听澜聆听完了那些故事,心中也有了决定:“我想好了,等我联系上卡里那个人,我就立刻去做买卖。”

“嗯,只要是你自己想好的路,就谨慎认真地走吧。”卫立先一步结了账,等开票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你既然要联系人,要不要找个比较安静牢靠的地方打电话?家里毕竟人多,阳台那块儿又靠近马路,不是个打电话的好地方。”

沈听澜想了一下,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主意,最后两人商量了一下,找了家服务还不错的酒店,开了个钟点房。

沈听澜现在用的手机是国外的机型,刚好支持读取sd卡,这也是沈听澜胆敢赤手空拳来钟点房的缘故。可是临到真要插卡了,他突然又有些犹豫:“这卡不会是严杰拿来顶替真卡的吧?会不会有病毒啊?”

“你别自己吓自己。我们之前所要赔偿的时候不是讨论过了吗?除了你爸,没人事先知道骨灰坛里有东西。就算打翻骨灰坛的人不慎发现了,把这东西带走就行,何必冒着被人抓的风险回纪念堂一趟放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