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立刻把空调温度降低了,然后轻轻抓住了卫立的手,因为小时候常被妈妈说手伸出被子会着凉,所以此刻触景生情,想要将他的手塞回去。
卫立的手有些干燥,指腹上的茧比起天天涂护手霜那会儿,又硬了回去,不知道是又干了什么苦活。沈听澜心里难受,放轻放缓了所有动作,终于是没惊动卫立。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胆子却放大了,决定也上床睡一会儿。
他把身上的衣服换成了轻薄的、动作间没什么声响的睡袍,然后掀起被子,加倍小心地上了床。
躺定后,他缓缓调整姿势,让自己能够舒舒服服地端详……不,原本是打算端详的,可是当嗅到了卫立身上散发的那种特别的香气之后,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在被子下花遮柳掩地朝卫立伸了过去。
最后轻轻搭在了卫立的腰上。
其实昨夜他就想这么做了。
卫立冒着大风离开后,他坐在车内摆弄着那只战利品头箍,心里一阵阵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不直接留卫立下来睡一夜呢?
这股后悔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头脑中不断盘旋着卫立吻他的画面。
吻得那么温柔。那么令人想深陷进去。
比过去所有激烈的吻还要诱人,让人无法自拔,让人心猿意马。
沈听澜从来要什么得什么,未曾受过这方面的苦,从来没有在这上面犹豫过,费过心思,可是现在他心头沉甸甸地放着一个人,其余的“选择”都自动消失了。
他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既烦恼又安心。
他感觉自己的感情不知不觉间变得深沉起来,变得有了许许多多的层次,自己变得有很多事情可想,哪怕思考之后并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