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安千秋准备出院,禾真拎了空行李箱去接她,结果病房门一推开就吓了一跳。
禾真站在门口愣了两秒,才走进去,盯着安千秋看了一会儿,才确定从小到大都一头长发的安千秋真的把头发剪了。
“不是幻觉,我就是给剪了。”
安千秋冲着禾真撩了下刚垂过耳朵的黑色短发,对上禾真有些复杂的神情,她侧过身继续叠睡衣,“这次住院突然发现头发长太麻烦,刚好下个拍摄有要求蓝色短发,我这刚好不用戴假发了。”
禾真没说话,他绕到床边,把行李箱打开,安千秋还在和打皱的睡衣袖子作斗争。
来来回回几次,安千秋最终失去耐心,随便把睡衣揉成团丢进行李箱,仰面躺在病床上。
“周安跟我表白了。”
安千秋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还表什么白,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喜欢我。”
“他说你拒绝他了。”
禾真蹲在地上,重新把行李箱里的睡衣叠好。
安千秋闭着眼睛笑:“他嘴怎么这么快。”
睡衣解救成功,禾真把搁在桌上的洗漱包也收好,干净的桌面最后只剩下一把已经枯掉的向日葵,花瓣卷边泛黑,枝干也萎缩佝偻。
察觉到傻站着不动的禾真,安千秋侧过身,不小心压到伤口,她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扔了吧。”
安千秋眨了眨眼,与禾真对视:“过期了的东西都要处理掉。”
“我当时怀孕的时候没告诉你,要是跟你说了你肯定要骂我的,那个时候我应该也离疯没多远了,虽然我跟我爸关系就那样儿,但真看着他闭眼咽气我反而没有解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