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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场火中伤得严重,喉咙与气管随着呼吸灼心地痛,偶尔还有一口含着腥气的血冲上喉头,浑身上下更是有多处严重的伤口。

可他几乎是在那日醒来之后,便再不肯卧床休息,甚至连药也不愿服。

已经是低烧好几日,整个人明显削瘦下来,也没了什么精神头。

“拿走。”江屿似是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哑声道。

“我给殿下掺了些方糖,一点也不苦。”顾渊耐下性子哄道,“殿下真的要用药了,太医说您再低烧下去……”

“拿走。”江屿重复了一句。

顾渊无声叹了口气。

他自是知道自家殿下的脾气的,有时沉稳狡黠得像个老油头,有时却任性恣意得像个孩子。

“殿下,萧将军喂您您都喝的。”顾渊说道。

一提到萧将军,江屿的面色明显又沉郁了几分。

“胡说,他什么时候喂我喝药了?”

“您前几天昏迷不醒的时候,萧将军一直都在。”

江屿鸦色的睫毛倏地一-颤。

随后,竟是直接夺过顾渊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萧向翎……

江屿从未觉得,这世上竟还有文字像这三个字一般,乱人思绪,扰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