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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一身红衣,傲然立于擂台上,风姿绰约,行剑如游龙,每每获胜后飒然一笑,冲对面道声“承让”。

俊俏模样不知惹多少小姑娘脸红。

甚至宗主看着她都忍不住对同在观礼台的庐蓉笑称:云昭已长成,一家有女百家求,闲云峰的门槛过了今日怕是得被踏破。

云昭听着这话偷偷瞟看台上的庐蓉,却只见她面无表情的回一声,宗主过虑。

一直到那日的试剑大会结束,云昭再向看台上看时,早已不见了她师父的身影。

云昭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庐蓉今日心情不大好的模样。

火急火燎的往闲云峰赶,主屋里头没见着人,她又四处寻觅,最终在竹林的温泉中寻到了庐蓉。

那时庐蓉正褪了衣衫泡在水中,明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却也不回头。

云昭走到近前才发觉庐蓉正在饮酒。

小巧的一方酒托飘在水面上,庐蓉仰头一口口饮尽,脖颈笔直修长,眼底蒙上一层迷雾,驱散了些冷漠之色。

“师父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庐蓉坐在岸边,低声问。

庐蓉却不答话,只定定看她两眼,然后仰起头,淡声说:“坐了一整天,甚是疲惫。”

云昭笑起来,“我打了一整日都未曾喊累,师父倒是觉得累了起来。”

“前些时日,徒儿在落霞峰峰主那儿学了套能令人放松些的手法,不知师父愿不愿意试试?”

庐蓉阖着眼,鼻息间淡淡应出声“嗯”。

云昭得了令,伸手不轻不重的揉捏上了庐蓉露在水面上的肩膀。

许是刚刚泡过水的原因,圆润的肩头还残留着些微的水珠,云昭盯着她所触及的大片雪白肌肤,像是江南水乡的柔和婉转,软得不像话,令她不得不添了几分小心,生怕捏疼了师父,可耳朵却还是不知不觉的红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