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王似乎并不信,与麾下骑兵耳语,宁和尘交出了一缕头发,上头绑着一只绿松石戒指。楼烦王当即神色一变。看来这是一个关键信物。
宁和尘用匈奴语说:“还要劳烦楼烦王好好招待。”
楼烦王当即让骑兵收了弓箭弯刀,说道:“□□手!”
□□手驾马退后三米。
楼烦王对宁和尘说:“请上马。”
“大单于已经不在这里,而是顺着阴山,往敦煌走了,”楼烦王换了匈奴语,飞快地说,“要月余才能回来。”
“哦,”宁和尘说,“倒也没什么,我可以把人留给你们,中行说给我就行。”
“他也走了。”楼烦王为难说,“中行说一直随军迁徙,怎么办?要不先欠着?”
宁和尘说:“那等一等无妨。”
“我听说你们往雁门去了,”楼烦王说,“是以大单于才没等,可能以为这买卖不做了。”
“全天下都知道我去雁门了,”宁和尘笑说,“我还去个屁啊。”
楼烦王:“也对,也对。”
楼烦王还看着李冬青:“很健康。”
“嗯,”宁和尘说,“力大如牛,一顿能吃半头狼。”
李冬青坐在马上本来在出神,却老是看见楼烦王在前头用诡异的目光看自己。又听他回头与宁和尘叽里咕噜地说话,匈奴人说古汉语,其实本是同源,但是音变很多,李冬青偶尔能听懂一两个词,但大多数丝毫也听不懂。
“力大如牛,”楼烦王讽笑说,“我匈奴儿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汉朝的王子,大单于要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