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推开美人,夺门而出,身后半裸的美人扯着轻薄的纱迷茫地喊道:“公子去哪?”
他赤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长发披肩,茫然若失。
他心有爱慕之人,此情不被世俗所接受,他甚至不敢泄露他的一丁点爱意,那样压抑的爱,日复一日,沉淀在心中,不但没有销声匿迹,最后还水落石出。
阮当归伸出手,抱紧林清惜的腰身,他不管不顾了,从来珍惜眼前人。
他回应着林清惜的吻,欲望里沉迷,烟花已涅,钟声散去,天地幽幽,多情人不问人间事,脚下的醉红尘被打翻,酒水流了一地,馥郁的酒香被夜风吹得很远。
阮当归和林清惜相拥着亲吻,从栏杆处吻到了背风的墙角,阮当归把林清惜压在墙上,他吻林清惜的下巴,吻他优美的下颚,吻他优雅的脖颈,林清惜低声,从唇角漏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然后,阮当归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
林清惜吃痛,从背后扯住阮当归的头发,迫使阮当归松了口,抬了头,他垂眸,眼角泛着红,声音沙哑:“怎像只狗一般。”
阮当归露出两个犬牙:“这样一来,你就是我的了。”
不想了,想也想不明白,谁都不见此处荒唐,林清惜是他的了。
他又吻上林清惜的唇,两个人唇舌相逐,似要将彼此拆之入腹。
待到真正分离时,阮当归微微喘息,唇齿间都是林清惜的清香,他们的头发彼此纠缠,阮当归将下巴担在林清惜的肩头,侧过脸,在他的耳畔问:“你疯了吗?”
林清惜靠着墙,风把意识的浑浊都吹散开来,他看到阮当归红若血滴的耳垂,鬼使神差般,他伸出手,捏住阮当归滚烫的耳垂,阮当归身子一颤,林清惜在他耳边道:“我未曾疯。”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阮玖。”
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绝非一时意乱情迷的冲动。
从这一刻起,他们并未知晓,他们踏上了一条与世人背道而驰的不归路,这条路满是荆棘,前路渺然。
阮当归夜里失眠了,月光如水,顺着窗子照进来,阮当归还觉一切如梦似幻,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是痛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