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钱就找他老婆女儿喽,我大佬的场子最近正缺人。没老婆没女儿的,就不要放数给他。”贵利杰语气不满地说道。

霍东峻直接推开门,这间办公室满是烟味,对着贵利杰办公桌的墙壁上挂着一块白板,上面用墨水笔歪歪扭扭写着不少人名,下面还缀着数字,应该就是他客人和欠债的数字。

贵利杰今年二十二岁,胆大心细,十六岁跟了联鸿义在观塘的白纸扇花七,凭着头脑,混得比其他那些四九仔强出不少,手下兄弟七八十人,此时坐在办公桌后,穿着一件花衬衫,手上已经戴了一块手表,看样式应该是卡地亚宝石款,留着光头,一双眼盯着账本,手里捏着一根笔在写着数,对面站着小弟阿蟹。

听到门响,贵利杰抬起头,看到霍东峻愣了一下,又侧侧头看看霍东峻身后一脸胆怯的童宝玲,把手里的笔扔下,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当是边个,原来是阿峻,怎么,今天来这里做咩啊?仲带着妇女婴儿,不会是要路见不平准备替人出头吧!”

霍东峻掏出香烟,抽出一颗抛出来叼住,用zio点燃吸了一口,这才抬头望向贵利杰,说道:

“冇,过来聊两句。”

“好啊,我最中意和人聊天啦,坐。”贵利杰朝阿蟹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霍东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看还站在一旁的童宝玲,说道:“坐低啦宝玲姐,不过这房间烟味重,爱儿不要被呛到最好,若是她咳起来,你就去外面等我。”

童宝玲坐在霍东峻旁边,低着头说道:“我和爱儿就在这里就好,外面的人看起来都很凶。”

不再理童宝玲,霍东峻看向贵利杰,说道:“阿杰,明人不说暗话,邦哥的数我说了我扛,为什么还要上门追债?”

贵利杰摸着自己的光头,朝着霍东峻笑道:“阿邦欠我才两万块的数,你既然说扛,我当然无谓啦,不过我是为了宝玲姐的嘛,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那点钱啊,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偷看宝玲姐洗澡啊,那时我就对宝玲姐有想法喽,现在阿邦自己送上门,我当然巴不得,所以阿邦要是把宝玲姐给我,这笔账就消了?而且宝玲姐跟了我,有吃有住,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助人为乐?”

听着贵利杰丝毫不避讳童宝玲,说着少年时偷看她洗澡的往事,霍东峻侧头看了一眼童宝玲,童宝玲低着头,脸色有些羞红,双眼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敢动。

霍东峻对这种年少时的趣事倒是没什么印象,直接朝贵利杰说道:

“这笔账现在多少,说个数出来,我们今天清了它。至于宝玲姐,我想她不是很情愿跟你,月华街边个不知你出了名的夜夜笙歌。”

贵利杰盯着霍东峻,语气不善地说道:“那即是你一定要为阿邦出头啦?飞仔峻,阿邦不是长乐的,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出头!你不是以为挂了寸爆,就真的是观塘大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