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不敢说的?”秦靖的手指顺着她柔顺的发丝落了下来,握住温软的肩头揉捏起来。

秦楠抬头,白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用力点,就是肩膀有些酸,终究是上了年纪……脚也有些酸,也没走几步路啊……”

秦楠踢掉了高跟鞋,抬起修长的双腿,架在了书桌上,妇人小巧的双足,包裹在素白的袜子里,几个脚趾头显露出如珍珠一样的形状。秦靖不禁想起自己正年少时,第一次看到姑姑坐在阳台上,小脚儿摇摇晃晃时,心里燃烧起的那股异样。

“靖儿,你在想什么?”似乎感觉到了他心中旖旎的念头,秦楠缩了缩双腿,按住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没什么……姑姑,我和雨闲都结婚了……按照伯父的意思,是让你去重庆……你觉得呢?”秦靖有些不舍地问道。

“放心吧,姑姑不会离开你的。”秦楠拍了拍秦靖的手背,没有再放开。

秦靖的婚事远比严雨闲要高调,严平西在担任重庆市委书记后,再进一步踏入了副国级的行列之中,进入了中国权力核心中枢。有这样一位父亲,严雨闲的婚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太高调。只是在这样的家庭,除了新娘子女人本能的渴求浪漫婚事的愿望得不到满足,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其实都不怎么在意婚礼本身了。

无论是秦征仪还是秦牧南,本身都没有担任党政要职,秦靖作为安秀商社的董事长兼总裁,把婚礼办的再怎么风光也没有什么问题。中国最富裕的钻石王结束单身,这就是一个吸引眼球的话题,关于秦靖的婚礼,已经在各种网路媒体上炒的沸沸扬扬。

秦楠不打算去重庆,除了在外界维持家庭和睦的表象,实际上秦楠和严平西聚少离多,极少在一起,说是分居也不为过。但是秦楠和严平西也绝不可能离婚,在这样的家庭里,婚姻远远不止是夫妻生活那么简单,意味着太多东西。

秦楠很清楚,严平西让她去重庆,实际上是儿子的主意。

严雨闲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美国,两年前在严平西的训诫之下,终于开始了相亲,找到了门当户对的女友。女友虽然只是九零后,年纪比严雨闲小太多,但是相处一年后也结婚了。老夫少妻的组合往往婚姻甜蜜幸福,更何况严雨闲还远远谈不上老,正直男人的黄金时期。婚后严雨闲似乎也爆发出了更强的事业心,除了继续担任海外事务部联合总裁,同时监管安秀建设。

早在2005年,安秀建设就已经进入了国内建筑行业前十,这些年安秀建设发展迅猛,凭借着安秀商社的海外平台,国际工程部日益壮大。虽然建筑总量还无法和国内相比,但是对于提升“安秀”这一品牌有着非常显著的作用,有益于扩张安秀商社的国际影响力。

国内建筑行业发展的如火如荼,金融危机爆发后,国家出台的一系列基建政策直接拉动了建筑行业的飞速发展,安秀建设的利润重点依然是在国内的工程上。

严雨闲的工作重心在国外,但不代表国内事务就不需要他的关注了,接着准备回国参加秦靖婚礼的机会,严雨闲和新婚妻子也回到了国内。

“这就是杭州湾大桥……明年即将全线通车,大桥和连接线总长六十公里,总投资将近一百个亿,从九十年代开始研究,2003年立项,一直到2008年,余杭交通控股才找到了众泰建设达成了协议。余杭交通控股投资仅仅二十亿,剩余的建设资金由众泰建设自筹,建成后众泰建设拥有杭州湾大桥三十年的经营权。”严雨闲指着前方正在施工的大桥,对身旁的妻子璋慕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