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真切看清了女人们的庐山真面目,她们将自已的性欲深邃地埋藏于人面前,事实上,却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她们,一旦品尝过性的酣甜,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眷顾留恋。你要她们在试过性之后,断绝将她们喂食,那是不可能的。小菲如此,丽姐不也是如此吗?她们,无一例外地对性充满渴望。
对性的索取和渴望,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我满足不了小菲,能怪谁?怪来怪去还是要怪自已技不如人!所以,小菲要在我之外的男人身上获取赖以将她喂饱的食物!
对于自已的性能力,我不能满足小菲也心存内疚过,但是,为什么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只是心理障碍而已,我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曾经,我不也是让你满意地呻吟嚎叫吗?你不也是赞誉过我在那方面很棒吗?是你,没有给我时间去慢慢恢复心理阴影,没有给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机会!
小菲将几个月以来的营业收入交接给我,绝大部份,存入了公司的银行卡帐号,还有一小部份流动资金。在小菲收拾行李的时候,面对即将各行各路,我心里突然软了下来,有想挽留小菲的冲动。但她肚子里怀育着刘经优的孩子怎么办?何况,刘经优也表示和小菲回家结婚,将孩子生下来。
劳燕分飞,我却念及前情,悄悄将存有大量资金的银行卡塞入了小菲的行李包里,希望这笔钱能够帮助她以后改善生活,和刘经优用来创业也好,用来买奶粉给小宝贝也好,他们要怎么用这笔钱就随他们吧!
在和小菲分手的一刻,她拖着行李走出大门,我在门内,她在门外,近在咫尺,远似天涯,这一别,也许是后会无期。我们的感情就此划上句号。小菲站在门外良久没有下楼梯,我站在门内木讷地望着她。心里突然痛了起来。俨然一场生离死别般的伤感!
她在门外对门内的我说:“添,你可以再抱抱我吗?”
拥抱,曾经是我们每天的必修一课,那时,我们多么的快乐和幸福。但今天,我们即将要各分东西,形同陌路,这个要求,这个最后的拥抱,不算过份吧?
在门内,此时此刻的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眼泪像缺堤洪水一起涌出我的眼眶,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它,绵绵不绝地流淌出来。
在门外,小菲也是泪流满面,“哗”一声,扔下行李,不顾一切地抱着我,不断地吻我的嘴,吻我的脸,吻我的颈,将我抱得紧紧,紧得让我无法呼吸。
隔着门槛,在门内的我和在门外的小菲,拥抱良久,终于,还是放开了彼此的双手。因为,刘经优打来了电话催促小菲。
刘经优,这个曾经最好的兄弟连最后一面也没有勇气见我,即将分别了,我本想见他,以一颗平常心和他聊聊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但他一味地说没脸见我。
在小菲下楼梯那一刻,我对小菲说,请原谅我不能祝福你们,但我祝你和刘经优在回家的路上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小菲拖着行李一步三回头,在楼梯的转弯角处发出微弱的声音说:“添,我爱你。”然后,消失在楼梯中。
也许,我放不下小菲,也许,我的胸襟不够宽宏,我始终做不到祝福小菲和刘经优白头皆老,是因为,这句话本应该是刘经优祝福我和小菲的。他没有机会祝福我和小菲白头皆老,我也不想祝福他和小菲白头皆老。我祝福他们,是对自已的残忍,我不祝福他们,是我放不下。希望小菲你会明白我的心!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刘经优,我说,我这辈子没能照顾小菲下半生,那么,你一定不能亏待她,无论你是为了性还是为了爱和小菲一起,请你要对小菲好,毕竟,她是你的老婆,你们有共同的孩子。我还告诉他,我在小菲的行李包里放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大笔钱,足够你创业,也足够你为即将出世的孩子买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