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说道:“他是我的上级,如果他要见你,我是无权阻拦的。你放心,我会问他见不见你,如果他答应见你,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张恒德大声说道:“好!你有种!”

其他人都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这么做不是与虎谋皮吗?他叔叔来了还不把他救走?

丁泽海看着郭拙诚,心道:不会是他在挖陷阱,把军分区司令也埋进去吧?

郭拙诚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反应,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张恒德,说道:“真不告诉我马修德的地方?好,现在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在张恒德狐疑的目光中,他从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人造革皮包,问道,“你应该认识这个皮包吧?县委招待所的那天晚上……”

张恒德点了点头,说道:“认识!马镇长每次出门都是拿的它。被你抢走以后,他又买了一个新的。”

因为郭拙诚答应让他见他的叔叔张子滕,张恒德心里有了一线希望,就如落水的人看到了稻草也要抓住一般,更何况张子滕可不是稻草,简直可以说是可以浮起他的大木板,他自然不会放弃,现在的他生怕郭拙诚反悔,自然很配合地回答郭拙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殊不知郭拙诚这是在麻痹他的心理,就是用这种方法让他放松警惕,一步步毁掉他的心理防线。

郭拙诚认可地说道:“不错,这就是马修德的包。你还记得当天晚上这皮包里面有一个荷花色的东西吗?”

这下张恒德思考了一下,毕竟过去的时候不久,他很快就肯定地说道:“记得。当时我记得你还说了一句荷花色什么的,但你的话被马镇长打断了……我说你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干什么?”

郭拙诚说道:“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与你关系重大的大事。你说一个男子汉最要紧的事是什么?不就是守卫着家,让孩子生活得幸福,让老婆感到自豪吗?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还谈什么男子汉?这个皮包我给你一下,你自己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说着,他很客气地将包递给了张恒德。

张恒德左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包,放办公桌上后打开没有拉拉链的皮包口,只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就猛地一抖,迅速而慌乱地将皮包口盖住,嘴里大声囔道:“不可能!不可能!……”

慌乱的动作犹如皮包里面藏着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眼镜蛇。

他的言行让其他人茫然不解,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过了一会,张恒德又不甘心地将皮包口打开,伸手进去抓了那条荷花色短裤,突然咬牙切齿地吼道:“马修德!我日你十八辈子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