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越南人的好意,特战队队员们都是理所当然地笑纳,有时还埋怨对方几句,说肉太少,饭菜不合胃口什么的,一副牛皮哄哄,一副大爷的样子。
那些新加入的士兵却小心得多,每次看到越军都心里一阵紧张,生怕对方发现破绽,吃饭都不敢当着越南人的面吃。他们对特战队的表现,充满敬佩的同时也存在一种忐忑不安的心理,觉得特战队的战士太随意了。
殊不知正是因为特战队的随意让越军更容易打消疑虑。
但是,夜路走多了总有撞到鬼的时候,他们从早上进入越军控制的内地,到中午吃了越南村民送过来的丰盛中饭,但在下午经过一个哨卡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走近,对面越军哨兵的枪就响了,一个越军还大喊道:“他们是中国人,马上向上级报告,那支冒充我军的中国部队来了!”
别人因为距离远,听不清这个越军喊什么,但耳力超群的孙兴国却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郭拙诚不知道越军是如何识破了他们的身份,但他听了孙兴国的报告后还是毫不犹豫地下令射击。
仅仅用了两发炮弹,越军那个简易哨卡就成了一支火炬,燃起熊熊大火、冒出滚滚浓烟。躲藏在哨卡里面的四个越军非死即伤。受伤的那个越军倒也会做人,知道自己不行了,干脆扯响了悬在身上的手榴弹——自杀身亡。以至于郭拙诚想了解自己这支部队失误在哪方面都不知道。
此外,郭拙诚还有一个不懂的地方:既然你们几个越军不怕死,刚才怎么不等我们靠近了再开枪?为什么我们还在你们的射程之外就急不可耐呢?
说白了,还是越军的心理素质不强,看到轰隆隆而来的坦克,他们心早慌了,即使其中有越军想对方靠近了再打,但另外的人未必敢这么做,以至于四个哨兵开枪,没有打伤一个中国人。
有了这次小小的战斗,小分队一下变得谨慎起来,不敢再那么托大,始终处于高度戒备之中,尖兵都行走在山脊或山腰,为全队侦察,而且他们尽量选择没有村庄的、人少的路径走,直到看到了横在面前的一座大桥,得知无法绕过之后,郭拙诚才开始“大胆”起来。
这座大桥横跨南北,它的下面流淌的是一条向东北方向奔腾而去的河流。桥的两头都建有防御工事,只不过桥的这头只是两个用沙袋垒成的机枪阵地,桥的对岸则建设有两个水泥碉堡。估计越军自认为在桥的这头没有办法抵挡住中国军队的进攻,重点放在争夺大桥上,所以干脆放弃了桥北的防御。
现在两个机枪阵地不但是沙袋垒的,而且里面没有一个守军,也没有一件武器,空荡荡的。在对岸岸边两个碉堡的后面是一个小型的兵营,有两栋新修不久的茅草营房。很奇怪地是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更别说有越军巡逻、准备战斗了。
除了奔腾的河水发出的汩汩声,这里没有任何其他声音,显得很安静,应该说太安静了。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危险,小分队士兵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郭拙诚估计越军都躲藏在碉堡和营房后面,准备给中国军队一个突然袭击。他通过对讲机立即下令:三辆坦克在射程内集中射击,先摧毁河岸右边碉堡,完成后再集中摧毁左边碉堡,之后在朝越军营房炮击,同时用坦克上的并列机枪扫射露面之敌。小分队中的狙击手寻找有价值目标自由射击,其他士兵戒备。
郭拙诚刚喊道:“开始!”
三辆坦克几乎同时发出怒号声,强劲的发动机驱动着坦克庞大的身躯朝前疾进,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刚过三百米不久,三辆坦克又几乎同时停止前进,略微停顿了一会,三根炮管同时发出怒吼:“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