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医生也没说,这个手术要干什么,说不定,只是在脑子里处理一个东西,几个小时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付聆倒吸了一口凉气,恍惚间觉得失去了某个很重要的宝贝,本来该好好的护在手心里,把每一粒灰尘都擦干净,对着光一寸一寸地精细地看,结果却一不留神,没了。
“付先生,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多亏你对冠容的照顾,才让他有机会度过这次劫难。我想,就算他不记得那段时间的记忆,不认识你,我作为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也该对你表示一下。如果你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开口。”
宫函说了无比合乎情理的话,然而,付聆却没有心情听。
“不用了。”
他失魂落魄地挂掉电话,像战败后被押到城墙上□□的士兵,潦倒极了。
而另一边,宫函挂断电话之后,冲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男人挤了一下眼睛。
“你确定,这位祸水对你没意思?”
许冠容横了他一眼,透着强烈的警告:“换个词。”
“ok。”宫函举手做投降状,“那我叫他的名字可以吧?别到时候又说,名字只准你叫,其他人不许。但说真的,刚付聆可是跟我打电话了,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我要的是喜欢,不是意思。”
“ok,当我没说。”宫函抿了一口咖啡,感慨道,“我都有点不懂你了,明明做个手术就可以恢复所有记忆,你非不做,跑去弄了个鬼理疗。现在是之前的记忆也好,付大的记忆也罢,都只记得一些零零碎碎。就算按照那个医生说的,你自己的记忆占百分之九十,付大的只有百分之十。但长期下去,你就不怕自己变成植物人么?”
许冠容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问:“章书平那边怎么样了?”
答非所问,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宫函早也习惯,于是认命似的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