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会尽全力抢救她的……”

回想起医生和他说的事，陆宁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这简直相当于直接宣判王雅芝几乎没救了。

秘书小刘在医院跑了几个手续后也回了手术室门前，还在睡梦中的他被电话叫醒后尽职尽责的过来替陆宁处理这件他一直跟进的事。

“她到底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陆宁问。

小刘恭敬的半垂着头，把自己刚刚了解到的前因后果解释给他听。

“说是夫人最近被带出去通风透气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日历，上面的日期正好是嘉文少爷的生日，那几天开始夫人就开始有了经常性的情绪激动，经常和护工念叨着嘉文少爷，今天大约是梦到了嘉文少爷，醒来后就情绪波动大了些，然后……就成这样了。”

陆宁听完后半晌没有说话，看陆嘉禾的表演时产生的快乐全部烟消云散，反而有些心情沉重起来。

他拿出根烟想点燃，在看到墙壁上的禁烟标志后又默默放下。

“王雅芝快要死了”，他有些嘲讽的笑笑，“以前我恨不得这个女人早点死，可现在她真要死了，我倒是开心不起来了。”

“她这个罪魁祸首倒是先疯后死，舒舒服服的走了。”

“就剩我一个孤寡，今后连想找个人恨一恨转移一下心底的愧疚都找不到人了。”

小刘面对陆董的真情流露低着头不敢说话，秘书不该管老板的家务事，老板想说什么，他尽管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垃圾桶就好了，这是他在职场和无数宫斗剧中领悟出来的道理。

可陆宁也只说了这两句，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只剩下手术室大红的灯光亮起，连窗外的蝉鸣都显得有些寂寥起来。

小刘见陆宁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轻轻咳了两声，有些迟疑的问：“陆董……要不要联系一下嘉禾小姐？”

陆宁闻言依旧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闭着眼沉声慢慢说：“等王雅芝的手术结果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