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两边,都是花丛和齐腰深的树丛。根本就看不到树丛、花丛内的情况。这要是埋伏个百八十人的,如石沉大海一般,很难发现。在别墅左上方,有一处小斜坡,坡上种植着几棵环抱粗的大树。
几棵树上,都挂着灯。
在树下,放着几张藤椅和一张藤桌,藤椅上坐着几个人,白晓天就在其中。
白晓天在一个人的背后站着,那人脸型稍长,颚下留了几缕胡须,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有眉毛,很长很长,中间连接了,竟然是一字眉。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凛然的霸气,这绝对是一般人所没有的。白晓天跟他的脸型有几分相似,估计他就是白晓天的父亲白振眉了。
坐在白振眉旁边的,是一个圆脸,剃着光头的中年人,只是坐在那儿,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刀,寒芒咄咄迫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攻击力。这人是谁?贾思邈不太清楚,但是他也能够想象得到,这人的功夫很不简单。
旁边,还有几个人,应该都是白家的护院高手了,目光灼灼,绝非泛泛之辈。
看来这次,白家是真下了血本了。
贾思邈往前走了几步,拱手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堵车,堵车了。”
白晓天在白振眉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话,白振眉站起身子,哈哈道:“没事,能请到贾少光临寒舍,是我们白家的荣幸,快请过来坐。”
“就这么一张藤桌,白先生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我立即叫人换桌子。”
“算了。”
贾思邈摆摆手,大声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白先生,令郎昨天去岭南俱乐部,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孙仁耀,未免有些过火了吧?我就是想讨个说法。”
“什么?”
这话一出,让白振眉,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圆脸、剃着光头的中年人脸上都不禁变了颜色。白晓天挨揍了,让贾思邈连槽牙都给打掉了,他们还没去找贾思邈的麻烦,贾思邈竟然又来向他们兴师问罪来了。
什么讨个说法啊?这就是打脸来了,还是上门来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