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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琇云纠结许久,昏沉沉睡去已经天亮。

孩子还没回来,祝琇云早起,决定做饭送过去。

外面做的,终究没有自家的营养健康,祝琇云正准备大展身手多做几个菜,顺便带上邢思博和陈光辉的份儿,门口传来动静。

祝琇云急急地从厨房出来,屠斐揉揉眼,打个呵欠,“妈,你怎么这么早啊?”

“总算是回来了。”祝琇云心疼道:“赶紧洗漱,我去做饭,吃完再睡。”

“恩。”屠斐也不逞强了,一晚上和喝醉酒的人斗智斗勇,比她预想的要难。

柴英卓是个极为理智的人,即便喝酒了,也不会像一般人醉得思维混乱,哪怕是喝醉了说话都条理清晰。

要说唯一让柴英卓变得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醉酒后的人更真实了,表情更多,情绪外露。

一整夜,在痛苦与自责中反复,屠斐作为主审人心力交瘁。

陈光辉也没好到哪里去,写了一晚上,比当年的高考还累,手腕酸疼地抬不起。

两个人忙完,都被邢思博赶回家休息,算是奖励,也算是慰藉,他本人捋顺案情,跟赵洪德汇报之后再走。

屠斐太困了,从浴室出来,趴在桌上等早饭等到睡着。

祝琇云望着呼呼而睡的孩子,不忍心叫醒,可早饭没吃,趴着睡觉也累。

“屠斐,吃完再睡。”祝琇云轻抚屠斐的小脑袋,屠斐唔了一声,吸了吸口水迷瞪眼噢噢点头。

屠斐闭着眼,一口面下去烫得哇呀一声,祝琇云心疼够呛,“你啊!”

“呜呜。”屠斐委屈地哼唧,“面面你好火热啊,嘴巴被你亲得火辣辣。”

祝琇云心疼又好笑,她拿来小碗晾上。屠斐吸溜吸溜喝汤,喝两口,祝琇云听着没动静,偏头一看,屠斐右手握着勺子,左手托腮,正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