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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喵喵喵?”

“喵喵喵!”

傅宁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每当小白叫一声,他紧接着就学,学的惟妙惟肖,不一会时间,整间病房里就全是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而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也终于出现点点笑意。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里。

柳岑徽靠在床头,旁边坐着一个一身工作装的中年女性。

韩琳过来有半个多小时了,除了最开始的寒暄,后面就只剩下柳岑徽一个人说话。

她是柳岑徽的心理医生,跟了柳岑徽近十年,中途无数拉锯战心理战,却是第一次遇见对方如此坦诚地跟她谈话。

还记得两个月前,韩琳难得接到柳岑徽电话,听见对方询问最新的药物,那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她手里这位最难缠的病人,病情似乎要出现突破口。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

要知道,当年柳岑徽从火海中逃出来后,第一时间就给他安排了心理医生,可这么多年过来,面对韩琳的关心询问,他的回答十之八九都是随口应付。

韩琳也知道他的话不可信,偏偏也没有办法让柳岑徽说真话。

直到今天,柳岑徽亲自给韩琳去了电话:“您好,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跟您见一面帮帮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忽略韩琳接到柳岑徽求救时的震惊不谈,她当即推了后面的几个预约,问清楚地点,马不停蹄地赶来。

事实证明,当病患开始配合的时候,许多心理问题也暴露出最真实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