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在开车的卓景给他提了一句醒:“老板,您看夫人那边?”
柳岑徽这才勉强回神,只是他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似乎是在寻求认同:“刚才那个电话,是在开玩笑吧?”
卓景不敢苟同,就怕说了个“是”,到最后真的害了傅宁,只好保持沉默。
片刻过去,柳岑徽蓦然一个激灵,他喉口阵阵发痒,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过去,直接咳红了眼眶。
卓景看得一阵心惊,可到底担心真出点什么事,只好提点:“不知老板打算怎么办?”
“去咳咳咳警局咳——不是,回家,送我回家,给王局打电话,请人过来。”柳岑徽咳了半天,深深吸了一口气,而此时此刻,刚才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停下来了。
柳岑徽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宁愿一直担心,也不想听到傅宁被绑架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呢?
柳岑徽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什么人会把主意打到傅宁身上。
自从他们两个结婚,婚礼当天便没有在人前出现,后来傅宁更是久居家中,除了最要好的那几个人,根本没人见过他的样子。
甚至在外人面前,柳岑徽从来没有提过傅宁的名字,更遑论表现出对他的重视。
一个没名没姓不声不响的小傻子,凭什么会招人觊觎?
不对
汽车驶进别墅区,最终在家门口停下。
柳岑徽恍惚想起,要说有人会打傅宁的主意,仔细想来还真的有人:沈烨,柳家那一群,不都清楚知道他对傅宁的重视吗?
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从他骨髓深处升起,直冲颅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