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傅宁勉强停下来:“那就是说,灰灰的腿快要好了吗?”
柳岑徽不敢把话说实,只能说个大概:“……也不能说腿快好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就算能,后面的训练也不知道恢复成什么样子,你别……抱太大希望。”
“好的不抱希望!”傅宁随口一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柳岑徽下半身,那炙热的目光从某些特殊位置扫过。
即便柳岑徽清楚他没有别的想法,可还是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拖过沙发上的毯子盖住胯下的位置。
傅宁抬手拍了拍柳岑徽的脑袋:“灰灰放心,有宁宁保护你,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那就先谢谢宁宁了。”柳岑徽从善如流,偏偏不经意间想到旁处,嘴角刚浮现的那一点笑意很快消下去。
“可是宁宁,我的腿……可能治得好,也可能永远治不好了,你会在意吗?”
“不在意哇,就是灰灰好可怜。”傅宁怜惜地捏了捏柳岑徽的耳垂,满眼慈爱之情,“要是灰灰不能跑不能跳,那真是太难受了,宁宁一天不动都受不了,而灰灰……”
“没关系,宁宁会一直陪着你的!”傅宁蹲下来,把下巴放在柳岑徽腿上,小脑袋一点又一点,“你想干什么都告诉宁宁,宁宁帮你做,还能背着你去玩!”
他说完,突然仰起头,一咧嘴笑得灿烂:“灰灰已经很厉害了,就算没有大长腿也很厉害,宁宁最喜欢灰灰了!”
柳岑徽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种什么心情,一时无言,只剩下静静地揉了一把傅宁的脑袋。
柳岑徽的腿当年坠楼后已经第一时间救治,骨折的腿骨及时接好,体内的一些损伤也用了最好的药。
只可惜后来他自己钻进死胡同,中途放弃治疗,不仅拒绝后续的康复训练,就连当时的支架都暴力拆卸了。
旁人劝不住他,只能看着他自虐一般把自己毁掉,留下一双废腿,与轮椅常年做伴。
如今重新治疗,医生看过表示治愈的可能极大。
只是到底腿伤耽误了这么多年,初步检查没有问题后,还要上支架外加观察半月左右,之后才能逐步将康复训练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