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有傅宁在旁,小傻子时不时对打量他的小孩子们龇牙咧嘴吓唬人,柳岑徽只顾着欣赏他的举止,便不在乎旁人的意见了。
他们挑了几个温和的项目玩了玩。
可是在旋转木马上,许多对情侣坐在一起,而傅宁只能自己抱着木马的脑袋,左右晃着脑袋追随柳岑徽的位置。
在激流勇进中,人家的男朋友早早在水中等着,溅得浑身湿透,就为了第一时间接住自己的伴侣,而傅宁只能从头湿到脚,深一脚浅一脚地淌水出来。
哪怕只是一个摩天轮,工作人员都建议傅宁自己上去,残疾人在旁等候。
一次又一次,柳岑徽面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傅宁看上去和来时没什么不一样,依旧叽叽喳喳围绕在柳岑徽身边,可等下一次问他玩不玩的时候,他开始犹豫了。
“唔要不就不玩了吧,没有灰灰呀!”傅宁撇撇嘴,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把头伸到前面来,“我们去看花灯好不好,我看到有人说里面有花灯!”
按照傅宁的想法,灰灰腿脚不方便玩不到好玩的,那只是看看总没问题了吧?
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柳岑徽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笑着点了点头:“随你。”
傅宁当即欢呼一声,推着轮椅就往人群里跑。
可是当两人抵达花灯展布外,他们才发现就是看个花灯,都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高大的铁架台直通高处,上百阶楼梯让人望而生畏,同样,能供轮椅爬上的平阶是不存在的。
看着络绎不绝爬上去的游客,柳岑徽苦笑一声,转头问道:“要不宁宁自己上去看看,我在下面等你?”
傅宁并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铁架梯,嘴中念念有词。
“宁宁?”柳岑徽又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