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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个花瓶太脆了,一摔就破……灰灰对不起……”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满脸惊惶无措。

陈伯第一次听到花瓶太脆的说法,在凝重的气氛中,不合时宜地“噗嗤”一声。

傅宁不解地望向他,一双鹿眸中晕着水光。

而就在这时,柳岑徽说道:“做错了事还狡辩,傅宁,你这都是什么破毛病?”

“啊!”傅宁的脑袋重新转回来,看到柳岑徽难看的脸色,“没有、我不是……”

“好了别说了。”柳岑徽张口将他打断,“是我高看了你,以为你虽然傻,好歹心性还是好的。”

“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毕竟烂泥扶不上墙,如果不是你太差,怎么会傻成这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言语太过恶劣,也知道不该对一个傻子这般苛责,可只要一想到花瓶的原主人……

有那么一瞬间,柳岑徽甚至想要将世间最恶毒的话都放到傅宁身上。

对面的傅宁还在不停小声说着“不是不是的”,柳岑徽却能感受到情绪在逐渐失控。

他担心一会儿做出什么不受控制地事情,说完这些便罢。

柳岑徽调转轮椅,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任凭身后的傅宁喊了好几声,也没引起他半分恻隐。

傅宁看着他离开,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陈伯在旁边急的直哄他。

半天过去,才让傅宁用袖子狠狠抹净眼泪,跟着陈伯上楼处理伤口。

卧室里,陈伯给傅宁包扎好,安慰了两句就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一次只留下傅宁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被纱布包扎好的手指,隐隐还能看见下面浸透出来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