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啊,随便问问。”安铁说完闭上了眼睛,心里一会琢磨着自己和这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秦枫和李薇又是什么关系,李薇又想和自己以及秦枫保持一种什么关系,想到这些,安铁又开始有点头晕,于是睁开眼睛,说:“水还没吊完啊。”
李薇道:“快了,就剩一点点了,你再坚持一会。”说起这个话题两个人说话态度严肃了许多。
安铁看了李薇一眼,坚决地说:“拔了吧,不打了,胳膊都麻了。”
李薇说:“好吧,我给你拆下来。”
李薇把打点滴的针头从安铁的身上拔下来后,安铁靠在床上,一只手拿着酒精球按着手腕上的针眼,看着李薇穿着真空的护士服,把衣架往床边挪了挪。
此时,房间里的情景是,那打点滴的器具还耷拉在衣架上,一个病怏怏的男人目光涣散地躺在床上,一个美丽漂亮的女人裸体穿着套护士服魅惑地坐在床沿有点发怔。
一面发着亮光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白色乳罩,乳罩的带子还一直在晃动。
这是一副十分奇异的景象,如同一幅超现实的油画,那晃动的乳罩带子如同晃动的时钟的钟摆,房间里似乎迷茫着死亡的气息。
在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的时候,安铁突然感到十分恐惧,他感觉身体里有一个巨大的漏斗,肉体和灵魂正在迅速从这个看不见的漏斗里飞速漏走,他必须抓住什么,必须抓住一个温热的东西才能减轻这种无法挽回的丧失的恐惧。
不该丧失的正在丧失,该得到的尚未得到。
安铁突然觉得身体在瞬间有了力量,他必须竭力获取,此时此刻,必须有一个实在的东西使自己空荡荡的灵魂有所依凭,手边有什么,就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根稻草,也要牢牢抓住。
安铁一转头,紧紧盯着李薇嫣红的充满生命力的脸庞,盯得李薇开始耳热心跳。突然,安铁一下子拉过李薇,一翻身,把李薇的护士服往两边一分,李薇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护士服平铺在李薇的身下,仿佛李薇此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手术台上。
安铁的小弟弟开始迅速勃起,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劲头一下子闯进李薇的体内,李薇一声轻声的呻吟,伸出双手,把安铁紧紧抱住。
两个人完事的时候,安铁身上的汗水把李薇几乎淹没了,汗水顺着李薇的身体淌在床单上,形成一个人形。
安铁让李薇往床单上干的地方挪了挪,然后抱着李薇一起躺在床的一边,两个人一起大声喘着气。
此时,那个人形的汗水流成的水印在安铁和李薇的旁边,仿佛一个人的影子留在床上,又仿佛一只狐狸或者躲在阴影里窥视着一切的一个不存在的人,正在形成一个漩涡,仿佛一切都会被吸走。安铁紧紧抱着李薇,眼睛盯着那一滩水印,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