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玲开始听到陈繁说她是小骚货，有点惊诧，但很快就看出来陈繁只是在和她说笑，而且他看起来挺喜欢这样，于是胆子大了些，说：“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如果你喜欢我这样，我以后就一直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就是不准你讨厌我，不准你轻视我……”

陈繁笑说：“傻有头，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本来该怎样就怎样，不管你怎么我都喜欢，我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的一切，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多可爱！”

他抱着方月玲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让她侧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

“我哪里可爱了？我一点都不可爱，我虚荣，我心眼小，爱攀比，爱计较，家里穷，没气质，不淑女，心肠也不好，而且还比较蠢，容易冲动，经常惹祸干蠢事……”方月玲鼓着嘴说。

陈繁失笑说：“这些我都知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丝毫不觉得这些是缺点，反而觉得这样的你更加可爱。”

方月玲摇了摇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低着头说：“那是你还没有了解真正的我……”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盯着陈繁说，“陈繁，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你知道之后，不能笑话我，更不能轻视我讨厌我……”

“好，什么事？这么郑重……”陈繁有些惊讶的问。

方月玲却还是不放心的说：“你发誓。”

陈繁觉得好笑，不过还是依她：“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轻视你，不讨厌你，永远喜欢你，行了吧？”

方月玲看见他不像是敷衍，这才稍稍放心说：“其实，我比你知道的还要坏，他们讨厌我，并不仅仅是因为我长相和我……我爸爸的原因……”

陈繁真有些好奇了：“那还有什么原因？”

方月玲再次犹豫了，心里似乎在挣扎，最终还是咬着嘴唇说出来：“我……我是个小偷！”说完便哭了起来，但经理室外面还有人，她不敢哭出声音，只是小声的抽泣呜咽，但从她肩膀耸动的幅度来看，她抽泣得很厉害……

“……”陈繁不明真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抚了抚她的后背。

“小学一年级时，我和卢红是同桌——卢红你还记得吧？我跟你说过，她是我的死对头！她爸爸那时候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当然，没有你家里有钱，而且现在破产了，我很开心，我知道我这样很卑鄙，但是我就是开心！哼，我巴不得她家里欠一百万债呢，不，一千万，一个亿，一辈子都别想还清！——她爸爸那时去上海出差，给她带了一个洋娃娃，她就每天带到学校来炫耀，还对我说那个洋娃娃要两百块钱，说我家里肯定买不起，而且买不到，因为只有上海才买得到，而且还是限量的……”

方月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个洋娃娃真的很漂亮，我心里真的好喜欢……于是我就……我就把它偷了，我趁放学她打扫教室时，翻开了她的书包把那个洋娃娃放进我的书包里，然后抱着书包回家了，当时我真好害怕，但是又很兴奋……后来洋娃娃被我妈妈发现了，她一追问我，我对她撒谎说是别人送的，反正我本来就是撒谎大王，但是她根本不相信，再一追问，我就露馅了，然后我就被她……打了一顿。”

“这事我知道，打屁股对吧？扒了裤子把屁股都打肿了……”陈繁坏笑着插嘴说，同时趁机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