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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杨呵呵接过,举在眼前瞧了瞧,“不错。”

张全禄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私人电话号码尽量保密。”

金杨愕然失笑,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回去就锁在保险柜里。”

张全禄笑指了指金杨,却是没有说话,然后做了个挥手拜拜的手势,快步走向他的专车。看着张全禄的尼桑王驶离停车场,金杨眯起眼睛,双手把这张名片撕成碎片。

如果说他以前还不敢断言张全禄的人品,那么经过今天的“邂逅”。他算是看穿了张全禄的本质。整个一官场暴发户。他看得出张全禄前一阵吃他的醋,认为他在黄百均面前抢走了他的风头。

“人啊……”金杨自嘲地摇了摇头。

半小时后,他来到了东星炼油厂。

于尚先在房间里整了一桌子的酒,几乎涵盖当下流行地全部高档白酒。密密麻麻围着桌子摆了一圈。桌子中间放着一只硕大地脸盆,脸盆里堆满了卤制牛骨头牛肚牛筋牛尾巴。

“呵!”金杨一屁股坐上椅子,看了看白酒又看了看于尚先,从白酒堆里挑了一瓶剑南春,也不说话,三下俩下拧开瓶盖,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有眼力,这瓶剑南春有年头了,它的原浆产自有千余年历史的华夏最古老的天益老号活窖群,据说这个老窖地原浆十年前已经完全干枯,现在出产的所谓珍藏级剑南春都是他妈的大忽悠。”于尚先自己也挑了瓶酒鬼酒,连酒杯都不用,抓起瓶子便往嘴里灌。

金杨挑了挑眉,但没有阻止他。而是陪着他一口灌了半杯。醇香的烈酒入喉,烧得他心如油锅,但稍后却一阵透心凉。

他举起酒杯看了看,感叹道:“难怪说在北极冰原上冻死的人,其实都是热死的。任何事务的两级都是对等的。”

于尚先放下瓶子,不声不响地啃着牛骨头,忽然他猛地摔出了手上的牛骨头,又举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

“喝!今天不喝醉是王八蛋。”金杨一口把剩下的半杯酒抽入喉咙里。

“你酒量一般,少喝点。”于尚先一本正经地劝金杨道。

“你小瞧人了吧,今天我们比比?”金杨说着抓起剑南春。于尚先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打小我就喜欢看武江街头的红绿灯,我认为红绿灯比市委书记都牛逼。相比起来,红绿灯下的警察就只是个配角。通常这些红绿灯下还不止一个两个警察。他们都是要拿工资的,而这些工资来自税收,本来那是企业的利润,可以成为生产的动力和更多的就业机会。降低税收可以刺激生产,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