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一听坏了,他立即扔下女服务员,旋即冲上二楼。这时已经有两个房里探出人头,然后是噼里啪啦的椅子跌倒声和惊恐地吵杂声。
二零二房里也隐约传出一道呵斥声,“他妈地外面在吵什么?”
“我去找老板来开门……”肖斌刚转身,金杨眯起眼睛,抬脚踹向二零二的房门。
“碰”的一声,房门未开,但把手处却被他踹出碗大地破洞。金杨伸手入洞,扭开门锁,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房间里麻将桌上的四个男人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倏地醒过神来,纷纷起身,暴怒着破口大骂朝金杨走来,走了几步他们忽然脸色大变,盯着金杨身后的肖斌和两名警察,神色陡然慌张起来。
“警察怀疑你们聚众赌博,藏毒!都给我老老实实蹲墙角,等待检查。”
金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四个牌友的表情,他敏捷地发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藏毒时偷偷回头瞟了瞟壁柜,他顿时心中有数,低声对一名警察说:“查查壁柜。”
正在这时,一名四十出头的男人咋咋呼呼冲了进来,大声吼道:“你们是那个部门的,有什么权利破我的门?我要投诉你们。”
肖斌冷着脸道:“你是谁?”
“我是茶楼的老板,怎么了?”茶楼老板眼睛四下瞟射,他的眼睛落到猛子脸上,惊喜道:“这不是猛子吗?昨天我们还和你们吴政委一起吃过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说着他连忙掏烟,赔笑道:“大家有事好说,给点面子,兄弟我绝对不会亏待大家伙。”
叫猛子的警察脸色微微尴尬,低声附在肖斌的耳边说,“他叫周金鳞,是我们局吴政委的侄子,昨天我还和他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当时隐隐记得他介绍自己是茶楼老板,我没想到是维嘉……”
吴政委的侄子?肖斌似乎想起有人对他说过,维嘉茶楼局领导有股份,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现在局里群龙无首,政委最大,他想升职的命脉可是揣在吴政委手里,别人想送礼都来不及,他还去抓他侄子的茶楼,这不是自毁前程吗?其实算起来赌博打麻将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一般可管可不管,这种情况下睁只眼闭只眼了事最好。可金杨执拗的性子……
茶楼周老板知道有了转机,他冲身后的服务员使眼色道:“带几位警察兄弟去喝茶休息,一定要准备上好的茶,开我的柜子,开包珍藏地祁门红茶……”
“对不起,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你出去。”肖斌凝视了低头检查壁柜的角杨一眼,暗自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心想这也是命。
一名警察拉开麻将桌的抽屉,惊呼道:“赌注还真大。肖队,你看……”他拉开边凳上的一只皮包,露出满满的钞票,估计不下二十万现金。
另一名警察翻开另三只包包,每只包的现金都不下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