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池咧嘴低笑,白牙似兽爪獠破细白的颈,啃噬骨肉。
“你还真是,把我吸得精尽人亡,一滴不剩。”
盛玉宸白了柏秋池一眼,忿然地不满道。柏秋池忽然眯起眼睛,他歪头想了想刚才那句话,才慢慢悠悠地动起嘴皮。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呀?我都还没吸呢?怎么就精尽人亡了?”
盛玉宸这才回味过来,面上突然爆红,血脉偾张,连同手臂上的静脉都在跳动,似要撑破皮肉。
“滚滚滚!滚去做饭!我饿了!”
盛玉宸一瞪眼,眼尾毫不客气地剜过。柏秋池垂眸,遮掩眼底一瞬而过的情绪。他撑着沙发站起来,面上若无其事道:“先洗手,很快好。”
盛玉宸陷在沙发里大半天都没动弹,他压根不敢动,一挪腿,身体就一顿麻。他忿忿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骂了柏秋池五六七八遍。
他又缓了半天才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往浴室走,刚拧开水龙头,热水冲刷手背的刹那,非但没将烦躁的热气冲掉,倒是又攻了一记猛药。
盛玉宸甚至觉得连喉底都烧着一股冲动。
“吃饭了——!”
柏秋池的声音隔着门板隐约传来。平日听来再正常不过的声音这会儿竟像催情剂。盛玉宸狠狠地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甩门板的劲儿都带着股狠。
“等下先洗澡吧,然后我替你换药。”
盛玉宸刚坐下就发现盘子里的牛排已经切好了块,他拿叉的手蓦然一顿,随即吞吞吐吐地说:“我没带衣服啊。”
“穿我的呀。”
叉子在盘中划出一道响,尖锐又刺耳。盛玉宸诡异地把头埋下,牛排块叉出了大义凛然的架势,一口接一口狼吞虎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