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池明明喝了酒,身上却没有酒气,还是那股清爽好闻的木质味。盛玉宸连脖子都拧转不过来,只好蜷着腿盯着已经快看不清的黄沙充愣。
“你根本不会打架啊,小时候经常被揍哭吧?”
柏秋池微微偏头,额角就抵在盛玉宸的太阳穴。风声大作,好像只有挨近了才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我呸!我靠!”盛玉宸忿忿地猛然抬头,结果不偏不倚地和柏秋池撞在一起,顿时两眼昏昏。
“嗤。”柏秋池再难忍笑意,反手摸了摸盛玉宸被撞痛的额头道:“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揍你。”
“咱今天都算同生共死的兄弟了,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商量的。”
柏秋池又拢了拢衣领,他将大半衣服都分给了盛玉宸,冷风一刮,还真有些冻。
“谁是你兄弟啊?!”
盛玉宸忽而拔高了嗓音,他甚至抬手推了把柏秋池,力道没轻没重。
柏秋池被他一巴掌一推,竟还差点从竹阶上掉下去。盛玉宸蹭然站起,大衣立刻落到地上。
“”盛玉宸三步并两步跳下竹阶,他疾步冲到海边,结果也不知被什么绊了腿,险些踉跄摔倒,他忿然不平,脚尖铲起土就踢。
柏秋池十指交叉,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盛玉宸踢完一脚又抡一脚,尘土飞扬,直朝脸面而去。
“盛玉宸,回去了。”
一语刚出,却没人应。柏秋池把大衣搭到手臂上,慢条斯理地下了竹阶。
“手臂还行吧?我喝酒了,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