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对师姐的感情,她、她知道吗?”夏桀很八卦的问道。

岳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响,方才说道“她应该是知道的”

这一个中午,二人就在这喧闹的酒吧里慢慢的度过了,到了出来的时候岳阳早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夏桀还好,并没有和多少,不过想想,这样委实不能再去医院里,就给师兄们打了个电话,先打了一辆车把岳阳送回到自己那里。

在家里歇息了两个小时,看着岳阳酒醒的差不多了,二人这才再次回到医院。

刚一进病房,看到几位师兄难看的脸色,夏桀心头一暗,再瞧瞧病床之上,却看到了让他触目惊心的一幕。

就在病床的旁边,一个黑色的像塑料筐里,用一只黑丝的塑料袋套着,可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一簇簇的暗红色血块沾着塑料袋的边沿往下滚落着。

“你们来了啊”付承恩小声说了一句,而后到“师姐刚才又吐了不少血,没事儿的话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轰”

听罢,夏桀只感觉心头轰隆隆一阵鸣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的崩溃了,他再也忍不住坐到了地上。

第六百零四章 那个黑色的五月

白雪莲最终还是走了,走的有些匆忙,就在当天夜里,当她惨白的脸色涌上了最后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之后,当吴小熙和吴晓海放声大哭的时候,当吴庭远默默的咬紧了嘴唇,当他的咀嚼慢慢流淌下鲜血的时候……

说来也巧,就在白雪莲住着的这个病房左近那一间病房里,还有一位年迈的病人,而他正是白雪莲上次来住院的时候的病友,老人家身体不好,又过来打点滴冲血管的,一开始听到临近病房里传来了哭声,他也没有在意,可后来看到了白雪莲最后一次面容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嘴里一直说着“她不是已经好了吗?她不是已经好了吗?”

是啊,已经好了的人,如今又再一次躺在了这里,这却是一笔谁也说不清楚的帐。

记得去年也是五月吧,记不得是五月七号还是五月八号,应该是后者居多,当时,刚从清河市回来,参加完了夏琳和白少锋的婚礼,到了北京,刚下飞机的时候,白雪莲病倒在了机场里而如今还是这个五月,她缺真正的躺在了着病床上,永远都不会再睁开她那一双向往着美好、向往着未来,顺带着还有一点儿遗憾的眼睛,就这么走了。

“啊……”

北京市军区医院某病房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狼嚎声,声音悲泣,令人闻者落泪,看着伤神,夏桀的目光近乎于呆滞,一直就那么呆呆的站在病房的门口,两行浊泪铺满了他的脸,因为刚才的一声悲泣的狼嚎,他的嗓子哑了,很难受,很长时间没吃东西,肚子很饿,可是这一切都顾不得了,此时他想好好的发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