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粮仓亏空,粮仓亏空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做出来的,我以为他只是取了一点儿,可没想到这胆子够肥的啊!事情竟然做的这么彻底,我就不明白了,按说这些地方官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查看的,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去禀报这事儿哪?”
“还用想,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地方上的一把手恐怕也是他们一派的人,爸,你还记得那个叫刁德贵的人吗?我当时还纳闷了,就凭他那种才能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县一把手的,而且还混得有滋有味的,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啊!”
“刁德贵”夏宗明眼睛连连眨动,好像是响起了一点儿事情来,良久,他才说道“这么说,现在清河市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当然,据我所知,那章书记就是江瑞民曾经的得意门生,虽然还不能够百分百保证这件事情是不是江瑞民做的,但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件事情绝对和他有一定的关系,你想啊!这粮储是在清河市境内的,当年的江瑞民还是岐山省副书记吧!他的侄子也就是江乾清就是咱们清河市前市委书记……”夏桀一点点分析着,把这些天来自己所收集到的一些关系都说了出来。
他对父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这也算是给父亲提个醒,说不得一个不注意,别被小儿给崩了脚。
夏宗明看了儿子好一会儿,笑了笑“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不过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老爹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了,想来就算是他们做的,可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咱们也说不出花来,既然如此,索性不如将计就计,给自己拉点儿利益吧”
听完父亲说的,夏桀也跟着笑了笑,父亲能够看到这一点儿,证明他不是个迂腐不懂的变通的人,夏桀觉得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要知道父亲你如果想在短时间之内有所建树的话就得办几个大案子,大事情,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政绩啊!说不定还能够借此事把某些人给搬下去,到时候说不得父亲还能够再挪一下的”夏桀眼珠子一转,一个个的念头冒了出来。
夏桀气的打了他一巴掌,平常也没看出来这个儿子怎么会这么坏哪?这算计人的念头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难道他就这么精于此道。
事情很复杂也很简单,复杂是这其中牵扯到一些低位尊隆的人,一旦处理不好反而有惹火烧身之害,可往简单了说,什么都不管,要么干脆与某些人互通一下信息,找几个看不顺眼的替罪之人,也可以借机给剔除了,想来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会答应并且配合这件事情的吧!
毕竟丢卒保帅的事情并不新鲜,在任何时候都会上演那么一两出。
赵满青那三个老头那边,陈思坤是怎么处理的,夏桀不知道,陈思坤自己也没有细说,不过仔细看他一脸肉疼的摸样,想来为了摆平他们三个人,陈思坤也出了不少的东西吧!
即便是如此,夏桀对于这个人也没有什么认同感,张口闭口拿着别人的生命不当一回事的人,你能指望自己去结交吗?那根本是扯淡,指不定什么时候他都会把你给卖一回来着。
回到清河市的时候,夏宗明与儿子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再去拜访一下江乾清,毕竟无论如何,他们都觉得现在唯一能够牵上江瑞民这条线的话,也就唯有从他的身上找了。
似乎早已经知道了夏宗明他们会来,江乾清的表情也不显突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里的摇椅上,要以旁边是个小红木的四方桌,看起来很是显得古朴,给人一种特殊的怀旧感。保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并没有在他身边。
“江叔,真对不住,又来麻烦您了”夏宗明双手抱拳,微微拱了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