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没说错,好人怕坏人,狠人怕恶人。
魏兰胡没心没肺的叫喊,曾让倪彩非常不安,生怕对方正如魏兰所说的那样,做些非礼动作,她是捂胸也不是,护臀也不是,这会儿好了,魏兰安静下来,没人帮腔壮胆了,倪彩更加心慌,犹如在黑漆夜里,独自游走在悬崖边上,不知什么时会一脚踏空。
倪彩心底的惶恐,已胜出了平时的淡定,抓狂了~。
“哎哟妈喂!你属狗的呀?!”鲁波鸿龇牙咧嘴抱着手掌,疼得头顶冷汗直冒,低头一瞧,几乎被咬掉一块肉,血不止的流,心里不禁火大:日!女人长嘴巴,除了说三道四,就是咬人!吃饭反而是顺带的。“小妞,软的不吃,别怪我来硬的。”
鲁波鸿顾不上维持那点微末风度了,流氓本性展露无遗,上前一把揪住倪彩衣领,野蛮地扯着就走。物业小区相对清静,保安科是如同虚设,户主们敢打110的有,但敢出头管事的,还没生出来,得手要趁早,再磨叽片警该来了。
倪彩脖子被紧勒,无处下嘴,仅能无意识地挥舞着双手抓挠,效果不佳,却也让鲁波鸿好生狼狈,但始终抵不住一步步被拽向前。
前面,高个子已经发动一辆面包车,等着他们。
倪彩凄苦念着:秦江啊秦江,你在哪儿呀?为什么不象以前那样,在倪彩有难的时候出现?!
魏兰不禁愣神犹豫,该不该帮忙?看这光景,他们摆明了要抢人,俺一小女人没咒念,上去也白扯,要是他们把俺也逮去咋办?钱俺没有,可姿色还凑合,若他们狼性大发‘磕’了俺,哪哭去呀?
这时,前面楼道转角处,冒出一伙学生。
魏兰登时来劲,骨碌爬起,奔向光头。“来人来人,麻溜的将他们办啰!”
那伙学生闻动静瞧过来,一见倪彩这般境况,顿时人人愤然作色,跟欺负他们家亲戚似的,撩衣袖的撩衣袖,拣板砖的拣板砖,一副拼命架子。人家小区花圃圈围用的板砖,都让他们扒下好几块。
鲁波鸿暗暗心惊,声色俱厉道:“干嘛干嘛!老子管媳妇碍你们事儿啦?!”当流氓的不怕打架,却最怕打群架,稳输的事,谁乐意干呀?!
“孙子!媳妇是你配称呼的吗?老子就管你事!”凌天弛恶狠狠拎着板砖压上去。
另一混混赶紧换下鲁波鸿,并亮出弹簧刀,继承一贯的嚣张:“小子,有种上来!”
凌天弛身后一穿运动服的学生,斜地里横插进来,很过分的亮出长兵器,棒球棍,一棍子迅疾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