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芬依旧没说话。

苏东坡依旧在劝。

过了一会儿,沈瑞芬没来由来一句:“听说在上海的杨思思要开第五家分店,她的女儿好像也快要上小学了。”

苏东坡眉头一皱,然后看到沈瑞芬转过脸看了看他说:“我三岁时的雪夜,一伙人闯进我的家里,将我爸妈杀死,一个男人用手举着我伸到窗外,要将我从八楼丢下去,雪花落在我的头上,我低头看八楼下面的景物,一切都是一个小黑点。我在哭,那伙人却不管不顾,这个时候,你妈妈突然出现,将我从他们的手中救下。那是一个瑞雪年,你妈妈给我改了名字叫瑞芬,寓意瑞雪芬芳。她将我送往英国,在临行之前,他让我见过一次你,告诉我以后要嫁给你,做你的媳妇。所以从小到大,我都知道我是某个人的童养媳。没什么身份地位,只能努力学习,将来多给他做些事情,生两个孩子。”

苏东坡怔在原地,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失声地问:“那杀你父母的那伙人呢?”

“死了。”沈瑞芬冷淡的说。

“死了?”苏东坡疑惑问。

“全死了。”沈瑞芬面无表情,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那个将我举着伸到八层楼窗外的那个男人,别人都叫他乔四爷。”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窒息,他们家是怎么上位的,他清楚得很。东北九十年代也就那几个出名的大混子,那场风波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弄的丢了脑袋。但是唯有父亲脱颖而出成了大佬,而后一路高歌猛进,在短短二十年间,几乎称霸整个东北。

沈瑞芬转过身继续整理自己的脸,不冷不淡的说:“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会嫁给你。”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无奈,他何尝喜欢这个奇怪的女人呢?

尽管她的身世很特殊,但是毕竟娶媳妇还是娶一个普通的女人好,太特殊的人往往都合不来。苏东坡看了看沈瑞芬的背影,斟酌了一下想,是不是可以和她商量以后两人只结婚,井水不犯河水呢?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她在家给自己生孩子。

不过他也只能这么想想,因为沈瑞芬说:“你妈妈想将你吊在后面的榕树上好久了。”

“这老娘们儿。”苏东坡翻了个白眼。

在第二天苏东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对我抱怨道:“老四啊,我这人生,不用猜都知道下一颗就是狗屎味儿的巧克力。别人只吃了一颗,我是吃了整整一箱。他娘的,没见过像我这么憋屈的高富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