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和牡丹也被金光照耀,就在他们消失的前几秒,黄华觑到金亚文和晏海清诧异的表情。

他心底有丝弱弱的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

再次睁开眼,仍然是那处逼仄的空间。

浑身的血液都如同凝固了一般,阮疏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她只觉得两只手都不是自己得了,而坐在他对面的谢怀瑜,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如在研究什么严肃的课题。

阮疏被他盯着,如坐针毡。

“看我干嘛?”

谢怀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溯洄镜推到她面前。

“又想诈我?”

休想!

阮疏嘴上这么说,但扫到溯洄镜已然暗淡无光,再看谢怀瑜那严肃的脸,于是她半信半疑地取过镜子,照了照。

镜子中,她眉心处的花钿昭示了一切。

“我回去一趟截取了龙脉,你回去一趟带回了一张脸,我们两个算两清了。”谢怀瑜摊了摊手,他的眸子清澈,那些锁在他眼中的魑魅魍魉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阮疏心里直打鼓。

所以呢?

是想要她直接滚蛋?

但是滚蛋之后,她怎么扒马甲,不扒马甲她怎么回家?

狗作者丧尽天良,小说一改,就那么点预知的优势也没有了。

阮疏的脸如打翻了的颜料,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