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耳畔响着巫师的话,白净润泽的眉眼中流露出几分怅惘,说起来,这份杀孽算到她头上,如若真的有功德簿,也不知道死后还能不能穿回去,她妈还等着她在大城市功成名就,来给自己提供吹嘘的素材呢。
“这不是你的错。”阮疏闻言,微微仰起头,勉强能看到一截白皙的腕骨,腕骨上覆盖着的青筋安静地运输着血液,看起来脆弱而又美丽,但阮疏却不会小瞧对方,巫师能调用她的灵力为己所用,且还能应用自如,这谢怀瑜的高级马甲,都这么牛逼吗?
阮疏兴致缺缺地理了理衣角,仔细回忆,了悟还真是她遇到的最菜的高级马甲。
要是能让这些高级马甲聚在一起打一架就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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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绍光俯视着散乱的队伍和一片狼藉,猩红的双眸晦暗不明。
哨兵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头,他对霍绍光的畏惧,不仅仅在于他身居高位,更因为,对方是个明晃晃的疯子,以一敌百,还能全身而退,当时的太子不过十六岁,就因为狠戾的手段和无人能匹的武力,再无人敢对其提出质疑和挑战。
“有意思。”霍绍光的舌头抵了抵腮帮,他摸着下巴,手里的砍刀径直插入土地。
哨兵望着对方兴致勃勃的表情和眼中昭然若揭的疯狂,不自觉地在内心为朝廷的心头大患——红莲祈福,希望他们能在疯子的手上多撑几个回合,免得他觉得无趣,回朝廷荼毒他们这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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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蜷缩着身子,鼻腔里充斥着血腥气,她伸了个懒腰,眉眼里透出了几分不安,那些火光依然连成一条线,盘踞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