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瑜舔了舔唇瓣,饶有兴致地露出了怯懦的神情,他瑟缩着从暗处走出,一张脸皱成一团:“小姐,我们逃吧……这里出不去,我们趁着他们还没醒,逃回去吧,好不好?”

白面书生紧紧的钳住阮疏的手臂,阮疏抽了抽手,以她这具身体的力量,竟无法从对方的手中挪动半分。

谢怀瑜的眼睫颤了颤,心中浮现出的兴致更高,这种力气,在一个凡人身上,可是相当罕见。

既然无法抽出手来,阮疏索性也就任由对方扯着,她配合着对方的演出,面露恐惧,道:“那我们快些逃出这里吧。”

语毕,阮疏就拖着对方拔足狂奔起来,谢怀瑜脚下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跟着阮疏跑出密道。

那些土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似乎和方才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就在阮疏和谢怀瑜踏出山洞的前一刻,一只手扣住了阮疏的脚踝。

阮疏被拉到在地上,而那些男人也以此为信号,接二连三的站了起来。

黑大黑着脸,他一脚踹在了谢怀瑜的腹部,土匪们面面相觑,下一瞬都加入了殴打谢怀瑜的行列。

“饶命……”虚弱的男声响起,却并没有人怜悯,取而代之的,是变本加厉的击打。

白猫焦急地围着阮疏打转,黑大捂着扭曲的手腕,目光阴鸷恐怖。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破烂玩意儿。”

阮疏的脚踝早就被松开,她翻了个身躲过对方的踢打,随即跃起,将扣住自己的男人挡在身前。

黑大的右手被树扎伤,左手手腕又被踩断,平衡能力早就被削弱了,再加上喝酒过度,此时一脚没踢中,甚至连站也站不稳,阮疏眼中寒光一闪。

所谓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