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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生第二天醒来笑了好半天,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

笑完又在想林景澄醒了没有,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会不会难受。放在桌子上的纸条,有没有被看见。

桌子上的纸条林景澄自然能看见,就是他手臂发麻,只能伸着脖子去看上面的内容。

说实话,沈郁生的字蛮好看的。跟他这个人很像,利索,劲挺,给人一种蛮干脆的感觉。

欣赏完字,林景澄才去回想昨晚那通电话。他有点儿印象,好像对方还没说话他就睡着了。

揉揉酸痛的脖子,林景澄想给对方回个电话。结果揉脖子的手摸到身上的外套。

是沈郁生的,有淡淡的烟草气味。气味不浓,像混在风里的香水尾调,若有似无,一下就飘走了。

林景澄觉得沈郁生品味还不错,连香烟的味道都这么好闻。他一边想,一边去翻手机通讯记录回拨过去。

电话那端响了几声,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林景澄把电话挂了,想着真有什么事儿找自己的话对方应该会把电话打回来。他顺便看眼时间,发现都八点十五了便匆匆跑去洗漱。

林景澄洗完回屋换了身衣服,又把沈郁生的外套叠好才往馆厅走。离馆厅越近,他越觉得吵。

以前有逝者家属来殡仪馆闹过事,林景澄生怕又有人在闹便立刻跑了过去。

厅里果然乱成一团,邢达已经和闹事的人打了起来。王叔在一旁拉架,看见林景澄急忙喊了句:“过来帮忙!”

林景澄正要过去,邢达又喊了声:“别过来。”

他以为邢达的狠劲儿上来了,非得把对方打趴下不可,直接往邢达身边跑。

林景澄一过去,和邢达打架的人忽然把身子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