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坐起来,半躺着的姿势显得又很被动,宋知薇琢磨了半天,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她以为戚宿还需要很久,没想到林韫出去不到两分钟他就进来了。
“一直在外面等着?”好歹是一起面对歹徒的情谊,宋知薇的语气没以前生硬。
更重要的是,在听说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后,她竟然对戚宿生出了几分怜悯──被忽视也肩负着父亲的传承,却阴差阳错的败在了自己手里,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虽然从他的状态看不出来,但宋知薇明白这个人骄傲的自尊。
戚宿将手中口香糖的外包装扔进垃圾桶,拢着自己大的过分的风衣,低声道:“你跟你的…朋友应该有很多话。”
宋知薇吸了口气,缓声道:“现在怎么不针锋相对了?”
戚宿沉沉的盯着她,却没有回答。
半晌后,戚宿冷不丁的问道:“为什么给我挡刀?”
“不知道。”宋知薇如实回答。
天光大亮,枯黄的树叶从窗外打着旋儿的飘过,病房中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个人的微弱呼吸在这样的环境中分外明显。
戚宿从旁边勾了把椅子坐下,而后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打出扇形的阴影,如同一个脆弱的瓷器,抬眼的漫不经心却让她多了几分慵懒。
她不说话的时候,确实像被上天眷顾的艺术品。
和四年前一样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