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摇摇头:“没有得到允许,我不会动那具尸体。”
一板一眼的程式化颇具安岩风格,云骞忽然想起来安岩的那位带教老师曾经为了查案伙同其他警员去偷尸体,这么一对比,安岩太冷漠了不是么。
但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冷漠,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他是从小就这样么,还是后来因为经历什么变故才变成这样。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安岩的母亲死于重病,母亲刚死父亲立马带了别的女人回家,还又给他生了个他可能并不喜欢的弟弟,人家一家人琴瑟和弦,自己就成了那个多余的,爹不疼娘不爱,不然一个家族企业的二世祖要出来做法医家人怎么会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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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刚好在门口撞见了唐宗源的那个女秘书,开始大家并不认识她是谁,还觉得这女人真他娘漂亮,要不是碍于身份都想冲着她吹口哨。
想想,原来做流氓也是件幸福的事。
直到那女人自报家门,刚才还想着上前搭讪的警员赶紧退避三舍,找了个角落窝了起来。
而林姝不愧是交际小能手,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三两句就惹得在座各位心花怒放。
但于渊这种耙耳朵即使内心觉得人家漂亮的一批,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毕竟隔墙有耳,要是被老婆知道了说不定又要跪榴莲了。
只是仔细看看,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而一旁的云骞早就看出了端倪。
这位女秘书留着闷青色的长卷发,在白炽灯下格外显眼。
同当时在周心璐家碗柜下发现的那根头发很像。
“恕我直言,您之前曾经去过死者周心璐的家么?”云骞问道。
“去过。”林姝直接大方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