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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慢慢的沿着小路走近一个小院子,两层楼,比大轮寺小活佛的院子大。很多的树,内外都有。红色墙面,门檐是非常复杂的榫头结构,全部包裹得金灿灿,一看就不是一般喇嘛的居所。

伍文定在院门外站定,央巴赶紧上前推开大门边一个正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进去。即刻就听见一声哭声。里面动静就大起来。大门马上被两个喇嘛扶着门打开后跪伏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喇嘛从屋内扑出来,后面跟着央巴。另外一个中年喇嘛从小门出来面向伍文定,倒退着躬身,然后转身飞快的跑下山去。

伍文定走上前,微微躬身,双手合十,用藏语说:“登巴通美,你做得很好。”

戴着眼镜的活佛躬下身,老泪纵横,颤抖的双手举过头顶,一串古旧的念珠也轻轻的摇晃。

山下的钟声轰然响起,不急促,但很强烈,接着更多的钟声响起了。

伍文定拿过那串曾经伴随数十年的念珠说:“走吧,我先和你说说,我还要出去云游修行。”

纳珠寺第十九世登巴活佛擦泪:“您终于回来了。”

伍文定笑:“我就没走,一直在这里。你还是个小喇嘛我就看着了,那时你就爱一个人哭。”

登巴又想哭:“您先请坐。”

一张豪华的坐榻就摆在门廊上,登巴还想扶伍文定坐下,伍文定终于有点挂不住一直的上师像,赶紧自己坐下。

登巴不坐旁边,刚往后一退,有眼色的小喇嘛就搬来一个锦色墩子放在前面,他正好坐下。另外一个小喇嘛躬身端上茶,倒退着一起离开到院门守候。

伍文定还真有点渴了,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登巴,你也喝。”

登巴有点愣,赶紧喝茶。

伍文定拇指抚摸着念珠说:“那日我制住了彭错,他打算同归于尽,也许要伤了这两座山,我把他一起抽离了身体,并且一直控制在寺内,所以,这六百一十五年来我一直就在看着纳珠寺。直到今天……”

登巴眨巴着有点浑浊的眼睛,不说话,只是把眼镜取下来擦,手有点抖,老不好擦。

伍文定继续:“彭错确实是有慧根的,当年我十九岁擒下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二十四岁精通武艺的汉子,五十年的随侍生涯也让他得悟,只是他心中还是有恨才想要反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