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一出面保人,班克斯立刻买面子放人,那就涉及到另一点了:怯懦!
其实敢认为黑手党怯懦的,这世界上除了楚云飞也没几个人,不过,这个论断基本上是准确的,从班克斯对待“基天”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
严格说,这也不算怯懦,“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应该的。毕竟家业大了,谁肯随便去拿家业随便去赌个什么东西?
正因为如此,楚云飞也相信他们不可能为了配合工人党这个不怎么入流的帮派,来赌自己三个人能不能全军覆没,或者说还要继续赌自己的国家不会出面找回场子。
所以,等到戴维斯提出,不能供出工人党泄露波兰人行踪的要求的时候,楚云飞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不是个陷阱!
事实上,这也确实不是个陷阱,从另一个角度讲,班克斯先生拿钱也不是拿得很心安理得。
班克斯其实并不想介入这两者的冲突中去,但是很无奈:瑟利尼,那个需要楚云飞实实在在关照的工人党徒,是他的私生子!
年轻时的班克斯是很英俊的,年少多金且风流倜傥,在法国这个“男人的天堂”里很是荒唐过几年,于是就同一个才貌双全的可人儿有了爱情的结晶。
但是,班克斯最终还是成了“门第婚姻”的牺牲品,对这个不姓维伦斯的儿子,他是有着太多歉疚的。
对工人党,班克斯还是吃得住几分的,可对楚云飞他们,他可一点自信都没有,关键还是能力上有所不逮,制约他们不住,虽然,楚云飞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还好,他们还需要班克斯先生提供“基天”的行踪,理论上,不至于翻脸不认人,三方中,戴维斯还算最不用担心的一方呢,起码他以为公证人有制约甲方的能力。
就在这三方都提心吊胆中,楚云飞他们开始了最后的疯狂报复。
报复,还是开始在这个血腥的圣诞夜,既然不再害怕暴露目标了,楚云飞他们连夜赶回了马赛。
“波兰复兴运动”的人一共有十七人,也居住在闹市区,和“云丝顿”宾馆离得并不远。
多尼开着车回到了他们的暂住地,取出了所有的重火力,甚至还有他们五小时以前刚从黑市高价买来的土制火焰喷射器。
波兰人住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小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