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讲学士堪堪一笑,道:“是是是,是我失言了。”
萧知尽眼神深沉,面不改色道:“多谢兄台提醒。”
翰林院中遍布各宫眼线,几人自知失言,便没有再开口,气氛骤然静了下来。江婉见状,出来打圆场,道:“旧闻各位前辈书法超卓,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观?”
“哈哈哈哈哈,不过信笔涂鸦罢了。”
几人又聊了起来,将此事揭了过去。
秦会岚却久久不能忘怀,一直记着那句话。都说萧知尽跟不得宠的二皇子是旧友,鹿鸣宴上两人也没少说话,若是夸大此事,便能断了萧知尽巴结大皇子的念头了。
他冷冷地看着萧知尽,十分期待萧知尽孤立无援,狼狈不堪的样子。
聊了半日,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这群人止住话头,左右日后是同僚,也不急于一时,几人边走边道别,到了门外这才分道扬镳。
秦会岚住的地方跟萧知尽、江婉两人不同,人前装装样子好言分别,待放下车帘立即冷下脸来,吩咐小厮道:“将二皇子跟萧知尽私下往来密切的消息放出去,我倒要看看大皇子还会不会用他。”
小厮是秦会岚从家中带过来的,心思比寻常下人会多些,也敢进言,他听到秦会岚的话,急忙拦道:“少爷,万万不可。前些时候才传出大皇子跟萧知尽交谈甚欢的事来,保不齐是大皇子做的,若是不小心跟大皇子唱了反调,岂不就得不偿失了。”
秦会岚怒道:“难不成我要白白受这窝囊气吗,不过是一个穷小子,也配爬到我头上去!”
“少爷息怒,小的倒是有一计,与其说萧知尽跟二皇子往来颇多,倒不如说江之晚跟大皇子,如此既能让这状元、探花反目,若是探花因此成了大皇子的人,那对付起萧知尽,岂不是更容易?”
小厮说得句句在理,秦会岚也是气急了乱出主意,这会儿被劝了下,气也没那么盛,倒是有了心思来思考。
他犹豫了片刻,这才点点头道:“那就按你去做吧,莫要让大皇子知道了去。”
“这是自然。”小厮笑道。
主仆俩在马车中暗自算计着,却不知外头赶马的车夫正支着耳朵听得正欢。
这车夫可不是什么家生子,而是萧知尽好意安排,放在他身边“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