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厉中河逐渐心安的是,谭瑞秋和葛斌二人却在他提高警惕的时候朝着后面退了五六步远,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厉中河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欣慰起来,这两位,恐怕是担忧俺老厉心中起疑而有意为之的罢!
看来,他们始终都是俺老厉的朋友!更为可贵的是,他们竟然深切地懂得俺老厉的心中真实之意,实在是难得啊!厉中河心头浮现着一抹抹暖意。
然而,厉中河此刻却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在没有确切地证据搞清楚谭瑞秋和葛斌二人真实底细之前,他不会向他们二人敞开心扉!
“谭局,中河那小子警惕性真高啊,竟然连我们都要怀疑。”葛斌不无郁闷地说道。
谭瑞秋微微一笑,道:“这很正常,换作任何人,经历了中河同志的经历之后,恐怕都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这一点,我们心里一定要有数,千万不要因为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而让中河同志猜疑,到时候坏了大家的感情,那才是最要命的啊!”
听着谭瑞秋的话,葛斌重重地点点头,道:“谭局,您,真的对中河那小子太清楚不过的了,这一点,我真的比不上您。”
谭瑞秋微微一笑,道:“这不奇怪,因为我是看着中河这一路从鸡鸣县走过来的。”
顿了顿,谭瑞秋又道:“葛斌,其实,中河的心里,此刻是异常的痛苦的,因为,他最敬重的傅文来先生和郑远山先生,现在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尤其是郑远山,他曾经与中河是多么的情感深厚啊,可是结果呢,郑远山与中河玩命,甚至要把中河消灭在哥比伦,结果被那位拉裴特尔先生一枪击毙,说起来,这也是中河同志的造化啊!”
“嗯,中河虽说并没有当过兵,但我相信,那些普通的士兵,那些佣兵公司的佣兵们,貌似都不如他如此丰厚的经历。”葛斌不无感触地言道。
谭瑞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了那高远的蓝天。
是的,今天的伦敦,天气格外的好,没有了那么浓重的雾,天,格外的蓝。
却说厉中河这一边,只见那名佣兵代表却是把声音压低了下来,悄声对厉中河言道:“中河先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将配合你。”
说这话时,佣兵代表刻意地注视着厉中河的目光,期待着从厉中河的目光里寻求到一种喜悦之色。
然而,厉中河的脸上却是平淡无奇,波澜不惊。
佣兵代表心一沉,暗想,难道这位厉先生还不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