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老先生和小孩儿两个人,并不是像听说的那样,一个老头儿和他的儿子,陈设简单,跟王进的房间并么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一把巨大的斧头放在墙上惹人注目。
转身关好了房门,王进静静地看着在那里给孙子往面包上笨拙地涂抹奶油的老先生。
“先坐吧,这小子眼馋俄国老毛子的黑面包,我给他弄两片尝尝。要我说啊,这玩意儿哪有咱老山东的大煎饼好吃啊。”老人看起来不会弄那些番茄酱什么的,一双粗大的手上遍布着红色。
“还是我来吧。”王进走上前去。
老先生倒是也不生,“给,还是你们年轻人懂这些。”
把面包交给王进之后,老先生直接走向了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像是在欣赏一般看着王进如行云流水一般给面包或是上着果酱,或是抹上奶油。
等王进弄完之后,那小孩儿说了声谢谢,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王进拿起桌子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果酱,老先生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过来,王进也不客气,直接坐了过去,跟老人隔着一张小桌子。
“年轻人喝不喝茶?不喝茶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瓶从国内带过来的老白干。”
“还是听您的吧。”
老人笑了笑,“肝火旺盛,血气瘀滞,还是喝茶好一些。”
事实上,王进也是想喝茶的,不说昨天在酒馆里喝了将近半瓶的伏特加,就光是凌晨时候的那玩儿命的时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光肝火,整个脑袋都要充血爆掉了。
“好。”王进答应了一声,“最近是有些上火,喝茶败火。”
老人笑了笑,“茶是静心的,可不是败火的。”
老人的孙子听到爷爷说的话,乖巧地去翻一个大的旅行包,翻了半天才从里面拿出一个茶壶,递到了爷爷手里。
“家里那把紫砂壶,老婆子说什么也不让我带出来,说是怕我磕了碰了,所以这次就给我在街上十块钱给我买了一个,回头还让我给她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