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雅看着徐老头儿走出了门,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也没有多想,带着自己的大学梦进入了梦乡……
“小子,出来,出去走走!”徐老头儿出了堂屋的门儿,径直向王进的小屋走去。
是这个老家伙。
王进听到徐济道的声音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一看,差点儿吓死。
徐济道的那定斗笠在白天来看没有什么,可是在晚上,而且在这么一个月光如水、寂静无声的夜里,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就像一具僵尸一般,着实吓人。
“怎么了?”徐济道看着王进那副模样,声音冰冷地问道。
徐济道就是这样——装逼不纳税,吓死人不偿命。
“我说,神医,咱能不能把这顶……比较有个性的帽子的头饰拿掉,怪……让人羡慕的。”
“哼!”徐济道转过身,月光洒在那青色长衫之上,显得那个背影如静立地英雄雕塑一般深沉,“少年,你不懂,这叫……忧郁。”
王进再次晕倒……
王进和徐济道走在诊所外面的土路上,路两边有新栽的柳树,虽然没有多么的诗情画意,却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和一个老头子走在一起,让王进多少有些不自在。
徐济道背负双手,低着头走在前面,王进认为他低头是看不见地上的路……
两个人都不说话,王进就跟着徐老头儿一直走,一直走到了一座小山之上,看着徐济道低头找路的模样,王进就想笑。
远处的北京城里,灯光闪烁,霓虹灯交相辉映,天空中的光束似乎在炫耀一般,放肆地挥舞着,丝毫不知收敛,可能在这里,它真的有嚣张的资本吧。
“有的人做了一辈子的恶事,照样锦衣玉食,活的好好的;而有的人,尽管功勋卓著,却还是免不了悲惨收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看着远处繁华的北京城,徐老头儿声音幽幽,似有无尽的往事涌上心头。
王进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但是王进知道,那个功勋卓著的人怕就是自己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