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高的生意规模，平时也就是三四十亿，倾尽全力，比如像现在这样，可以到五六十亿，这些钱可没多少是羊高自己的，几乎全是借来的。一下子损失三十亿，也就是没了一半，羊高本事再大也维持不下去。要知道羊高做的可是高利贷生意，不管上家还是下家，都不是那么讲道理的人。

“黄老板的意思是……”艾叶芳的脑子高速运转。

“要我是羊高，当然是干脆自首进监狱算了。”黄文斌说，“他的生意全垮了，留在外头，肯定被人弄死，就算逃出国也没用，杀手可不管国界。而且合法途径没法子出去，非法途径更糟糕，他的钱喝多就是从非法途径来的，把人家的钱亏掉了，还敢用非法途径出国？说不定正好撞进人家的老巢里。与其在外头胆惊受怕，还不如把一切公开，让警察动手抓人，拼个两败俱伤。羊高自然要去坐牢，那些借钱给他的人也很麻烦。华夏的监狱虽然生活条件不好不舒服，还要干活挣工资，不过守卫森严，管理严格，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他再怎么倒霉，藏下一两亿来还是没问题的，等几年坐完牢风头过去了，出来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艾叶芳一想果然没错，与其在外头挣扎，还不如破釜沉舟，进去监狱里面躲几年再说，“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放他走！也不应该胃口这么大，要是拿少一点，说不定他还能够撑多一会儿。”可明明能够拿到手的钱，让她忍着不去动手，这就好比让一头饿了几天的狼不去吃眼前的兔子，实在是太困难了。

“不放他走有什么用呢，我们还能把人扣下来不成？我们既不是公安局也不是检察院，有什么理由可以扣着人不放？”其实黄文斌扣着人不放是有的，原来光明区的书记曾俊华的两个亲戚贾山柳权他还扣着呢，一直都没放，不过这两人情况不同，他们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跑出来被警察抓了，基本可以确定是死刑，比在黄文斌手里还惨，所以有机会也不敢求救。羊高可没这个顾虑，他本来就要自首的，肯定会抓住一切机会向外界求救。

第622章 干姐妹

逃跑困难，求救容易，现在社会那么多通讯工具，关在哪里都不能确保与世隔绝。所以要关着不敢求救的贾山柳权很容易，想要关着羊高却很难。再说羊高又不是孤身寡人，他是一个大老板，有手下有亲戚，就算在羊高老婆和艾叶方的配合下可以让羊高失踪，那也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更麻烦的是，羊高失踪了，好几十亿不知去向，别人肯定会把账算在黄文斌身上。其实现在也差不多，人家可不管法律部法律，先看那笔钱到了谁手上——羊高花了二十二亿买了旅游度假村股权，然后莫名其妙这笔股权就落到了艾叶芳手里，还被黄文斌买了回去，只花了十六亿。然后艾叶芳和黄文斌还合伙做生意，肯定是奸夫淫妇把羊高坑了，要不然就是羊高和奸夫淫妇一起把大家坑了。

可是黄文斌还是选择了和艾叶芳合作，当然不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利益发育风险。首先，如果不把她手上的股权买回来，艾叶芳肯定会另外找买主。她是羊高最信任的助理，本来就有替羊高找买主的职责，谋划这件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万一卖了给什么大人物，那就是引狼入室，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然后，降价一亿也是挺有诱惑力的，还可以用银行利息跟艾叶芳借款。现在黄文斌正缺钱呢，他要发展的项目这么多，钱再多也不够用，这儿可是有二十多亿的资金在，帮助很大。

至于风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身能够拿去放高利贷的资金，大部分都是见不得光的，黄文斌现在这个身份地位，又是办完所有合法手续取得的股权，根本不用怕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不论来白的还是来黑的，黄文斌都完全不怕，养着这么多保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再说了，只要羊高还有一点思考能力，就会想到自己唯一一条生路究竟在哪里：主动自首，交代所有罪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让警察把他们统统抓起来，摧毁掉这些家伙的权力和势力，然后才可以安心坐牢。要不然的话，他坑掉人家好几十亿，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艾叶芳问。

“当务之急，当然是先来谈妥合作条件啊。”黄文斌说。

“不用去阻止羊高吗？”艾叶芳很是着急。

“阻止他干什么。”黄文斌说，“他现在做的事情，不是对我们很有利吗？”